他从药房翻来几卷干净纱布递给谢印雪,见青年圈圈裹着伤处却神色平静,忍不住问:“不疼吗?”
谢印雪扯唇笑下,低声说:“还是挺疼。”
越是靠后副本,他就越不能使用自己奇门术法,否则锁长生规则压制加上这具将行就木破败身体反噬,就能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但她想看雪,何不满足她?”
步九照这辈子最厌最烦就是那冰碴碎雪,偏偏他喜欢上个名字里
“是。”步九照却坚持自己想法,还给谢印雪举亲身例子,“以前受伤,就是这样给自己处理伤口。”
谢印雪挑眉:“你是狗吗?”
步九照闻言眉心也微微拢起,以副受伤神情对谢印雪说:“心疼你,你居然骂是狗?”
“被骂得受伤?”谢印雪好笑地瞥他眼,松开揪住男人头发五指,改为抚触他面庞,声音低柔暧昧,“那要不要给你舔舔?”
步九照点头,严肃道:“如果也受伤话是得这样。”
晚饭过后,天又快黑。
按照前几天惯例,这个时候病患们都会老实在病房里待着——不老实话,玛丽姑姑也会有办法叫他们老实。
不过今晚病患病房却显然有些空旷,因为谢印雪、苏寻兰、陈云、吕朔和萧斯宇几人都不在。
苏寻兰是被“升级”为vip客户,住进高级单人病房里去;陈云被罚去扫厕所,吕朔和萧斯宇同过去帮忙,谢印雪则是被步九照带去处理伤口,至今都还没有回来。
可说是处理伤口,谢印雪却觉着步九照是在趁机耍流氓。
“你就是狗,色狗。”谢印雪嗤声,又骂他,“把拿纱布来,自己处理。”
步九照:“?”
他怎就成色狗?
步九照感觉自己十分无辜,他是真没半点要对谢印雪做什旖旎念头。他未入修行之道前为自己疗伤就是靠舔舐,后来会些法术才开始运气打坐,不过那时他已不怎会受伤,千年光阴流转,他也早就忘受伤痛苦滋味。
然而此刻他看着谢印雪身上那道道皮翻肉绽伤口,尤其是右掌心那块连骨头都断碎血洞,竟觉得像是伤在自己身上般,隐隐作痛。
他们两人离开娱乐休闲室后就来到二楼手术室,谢印雪躺在病床上,衣衫半敞,而步九照双手撑在他臂侧,将青年整个人笼罩在自己身躯阴影下,随之垂首,紧接着……就被青年揪住头发。
谢印雪问他:“做什?”
普天之下大概只有谢印雪个人敢这样揪他头发,但步九照却还不会生气,认真回答道:“给你处理伤口,舔舔,把血舔干净就好。”
“……”
谢印雪沉默两秒,也认真和他说:“这不是处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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