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玉姬不忍心再看她：“其他护士呢？”
“吃
药，还在睡觉呢。”卞宇宸笑笑为穆玉姬解惑，“别担心，他们会在现实世界里直接醒来
。”
“那你呢？”
谢印雪忽地开口，抬眸望着卞宇宸问：“你昨晚去哪？”
卞宇宸徐声道：“和你
样啊，去见
步九照就问：“
呢？”
歩医给他递个相机：“你给们拍照。”
步九照：“……”
步九照很不高兴，可他转念想，相机在自己手上，等会他可以和谢印雪单独拍合影，便也没再说什
，依言给大伙拍张大合影。
拍完后，歩医说：“都去收拾下自己行李吧，然后去外面大门口集合，病患们等着拿病愈证明出院，护士们也可以退休回家。”
透亮温暖太阳在歩医话音中冉冉升起，青山精神病院总是阴云密布、晦暗昏沉天空，终于迎来个明朗晴日。
卞宇宸到这个时候都还没有出现。
十三却现身，他两条腿都断，从负层不知什地方顺着楼梯爬上楼，爬到楼那扇大大落地窗旁才停下移动，靠着玻璃怔怔地望着外头阳光：“天亮啊。”
随后他从兜里摸出根烟想叼到嘴上，却因为失血过多身体无法自主地颤抖，所以没捏稳把烟弄掉，不过他也没去捡，反而笑起来，拿起手边枪对准自己太阳穴：“终于可以……”
“可以”之后是什十三没说完，但谢印雪从他未闭上眼里看到对奔向自由愉悦。
“真得退休。”郑书按着额角给自己舒缓头痛，顺带吐槽道，“这黑医院七天班是用命来上，工资工资没有，连睡觉都不能睡，难怪玛丽妹妹会发疯，换谁谁不疯？”
穆玉姬看眼林月和郑书说：“林月没吃药吧？”
郑书道：“肯定啊，吃她就不会被玛丽姑姑带过来，只是……”
林月现在状态，好像吃不吃药，都区别不大。
因为她从出现那刻就神情呆滞，人家牵着她做什，她就去做什，做完之后就捂着耳朵蹲下，在角落里喃喃自语道：“你们都是幻觉，都是幻觉……”
歩医看都没看眼十三尸体，只不耐地对玛丽姑姑说：“玛丽姑姑，把医院打扫下，等会就要拍合影，地板脏兮兮不好看。”
玛丽姑姑顺从地把玛丽妹妹和十三尸体都拖走，又拿来拖把和水桶把地上血迹擦洗干净。
歩医颔首继续道：“去，把几个护士也叫过来。”
玛丽姑姑便又没踪影，过会，她牵着林月走来，后面还跟着个卞宇宸。
“好，人全齐。”歩医见到他们俩就说，“你们站两排，女在前男在后，护士在左病患在右，最中间给和玛丽姑姑留两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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