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雪路难走,外卖员超时半小时才把谢印雪他们午饭送来,不过保温做很好,饭菜来时都还是热着,只有点点水蒸气稍微影响口感,但问题不大,于是柳不花仍给外卖员点好评,还顺便打个赏。
“谋生真不容易。”柳送走外卖员后,柳不花和谢印雪边吃饭边忧心忡忡地聊道,“干爹,咱们家阿戟以后怎办啊?他那命格送外卖得赔死吧?”
提到这个徒弟谢印雪也头疼:“他给自己算命可是能大富大贵呢,你替他急什?”
“怎能不急呢?他那算命水平拿副塔罗牌都能把他吊起来打。”闻言柳不花还更急,“说起来卞宇宸不是算命挺厉害吗?早知道在青山精神病院时就让他给阿戟算算。”
“没必要。”谢印雪对卞宇宸这人观感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他算命再厉害,没有他还不是样过不青山精神病院那关。”
从锁长生回来后,谢印雪在床上足足修养半个月,整个人都薄圈,已经不是个“瘦”字能够形容,就像个将死之人在油尽灯枯最后几日时光中模样。
幸好谢印雪能下地那天,明月崖下雪。
他穿上加棉加厚梅染色长褂,外面还套件纯羊绒盘扣开衫,打眼望去只有种高挑纤细之感,等出卧门被山上冷风吹,在脸颊上冻出潮红,那更是显得气色不错。
“终于下雪啊……”
谢印雪站在屋檐底下,怀抱个暖手炉,仰头望着从檐角簌簌滑落细雪低喃道。
柳不花思索两秒觉得好像是这样没错,遂放弃。
饭吃完,谢印雪就立刻给陈妈打电话。
电话中,陈妈先问谢印雪现在身体感觉如何,才讲自己昨天早上做体检,报告得晚点才能全部出来,届时有什问题话会及时说。
谢印雪叹口气:“往年体检都是陪您去,今年好像直在病,都没什时间陪您。”
“天
“是,估计路面都冻住。”柳不花给谢印雪端来把摇摇躺椅让他能坐着看雪,“刚刚外卖员给打电话说得超时会才能把饭送来呢。”
谢印雪问:“陈妈不在吗?”
柳不花则自己端来个小兀子,也挨着谢印雪坐下:“陈妈说她今年还没体检,所以前天回家去,打算去医院体检下,刚好那时你还没醒呢,就说让等你醒再告诉你。”
谢印雪把手炉拢得更紧些:“好,那等会给她打个电话吧。”
明月崖就住着四个人,平时都是陈妈负责家饭食,其余三个人其中沈秋戟年纪还太小,家里没人要他做饭;柳不花倒是会做,可做没人愿意吃,因为不好吃;谢印雪十指不沾阳春水,更是指望不上;所以陈妈走,他们确实只能点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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