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九照抿抿唇,仿佛尴尬般避开他目光:“……嗯。”
谢印雪:“…………”
“步九照,你真是……”
谢印雪想不出词汇来形容自己心中震撼——没错,就是震撼。
他再问:“你杀过人吗?”
“于是三千年前,和那三个哥哥联手破封印大阵。”
“不知道封印大阵破,便会有业火降世,没人和说过。”
“唯知道事,就是只要封印大阵破,就能……站在那些暖光里。”
步九照说到这里,目光也有些怔忡,他扯唇苦笑:“封印大阵破那天,是夏至。站在那片暖光里,听秦鹤告诉,业火害死很多人,柳不花或许就是那些人之,所以虽没亲手杀他,但他也算间接死于之手。”
谢印雪察觉到他话中某个用词,十指与他交缠,双眉微蹙:“你都是听秦鹤说,没自己去看过吗?”
雪洲?”
“嗯。”步九照将下巴搭在谢印雪肩头,“睁开眼望这世间第眼,所看到景象,便是那里面刮骨剔肉漫天寒雪。”
谢印雪又问他:“所以你出生在长雪洲?”
“若真是那样倒也好,可惜不是。”步九照闭闭眼睛,“是秦鹤把关进去,在……未破壳之前。”
“他关万三千多年。”
“间接
步九照道:“没。”
“为何不去看?”
“……更想晒太阳。”
“……”
沉默须臾后,谢印雪蓦地转头与步九照对视,望着那双在旁人看来邃深难测,似蕴着无穷,bao戾,阴鸷森然苍色竖瞳问:“你什都不知道,是因为三千年长雪洲封印大阵破,你那三个哥哥跑,你没跑,你留在长雪洲封印大阵外晒太阳,然后被赶来秦鹤当场抓捕,关进锁长生?”
“万年在长雪洲,三千年在锁长生。”
“万三千年啊……”步九照收紧环抱谢印雪双臂,在他身后嗤嗤地笑,“算你每世都长命百岁,你也至少得轮回千三百次,才能遇见,在今夜和坐在这里。”
谢印雪迄今为止满打满算,也就活近二十个年头,短暂得兴许连万三千多年零头都没有,这是怎样个漫长时间跨度他无法想象,因此他没有说话,只抬手轻抚着步九照手背。
指腹摩挲过皮肤感觉,很像是充满疼惜意味舔舐。
奈何青年指尖实在太凉,步九照怕他被檐上夜风吹病,还得包握住他手替他遮挡朔风,随后望着长雪洲方向,嗓音低哑继续道:“和你说过,那里面终年风厉霜飞,天凝地闭,每年只有夏至日能够见到煦阳,那些暖光明媚炽烈,就照射在距离仅九步远冰面上,每年都去看它们,年年盼年年望,望万年,做梦都想摸摸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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