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所以
就该死吗？！就该永远被你们困在这里吗？！”凶兽最终还是被激怒
，它目眦欲裂，苍瞳布满猩红
血丝，声音嘶哑狂怒，“凭什
，凭什——！”
“薄鱼没亲手杀过人，又亲手杀过吗？！”
“狏即薄鱼它们死还有下
世，有下下世，只要神魂不灭，便有轮回生生世世，可没有啊！没有前生、没有来世、不入轮回，死就会消散于天地，所以不甘去死，更不甘千年万年永远待在这块破地上，这也叫‘错’？！”
凶兽声声质问和风起吹过这片寥落死寂辽阔雪地，回荡在穹宇之下，奈何天地无声，秦鹤亦无言回答他所问。
他们谁都不能说服谁，谁也都不觉得自己有错。
穹更高处飞去，秦鹤则从小舟上跃下，化作只仙鹤振翅离开。
他飞回长雪洲，落地后也没恢复人形，用尖喙边梳理着凌乱几根羽翎，边和地上因为重伤暂且难以动弹，还恢复原型，身庞如小山，猬毛如黑云凶兽道：“步九照，你和你那几个哥哥果真不样，也挺佩服你。”
秦鹤绕着凶兽转圈：“伤口痛吗？痛就对，你自找，和可没关系。”
谢印雪走，雪也停，凶兽利爪虚虚拢着小条散着金芒吊坠靠近心口，连个眼神都没给秦鹤。
“你到底想说什？”步九照冷漠道，“说废话就快点滚。”
三千年前如此，三千年后亦如此，这本就是个辩不出结果争执。
末，秦鹤终是不忍，他虽对众生残忍，夺其性命从不心软，却也怜悯众生，便望着伏在雪中默默流血凶兽说：“行行，别嚷嚷，告诉你个好消息，柳不花前世不是你杀，他也没死于业火，不过他死因和你到底还是有些关系。”
凶兽声如寒霜，冷笑道：“关屁事？”
秦鹤刚要说“你不是因为这事还在妖精客栈房顶跟谢印雪道歉
“想说，这世上许多事不能用对与错来分辩。或许你觉得对你狠，可没有别选择。”秦鹤垂眸睨视雪地上血，“你看，刀子要真正扎在身上才会痛。”
“你可以打破封印大阵，你可以离开长雪洲，然后呢？业火降下，生灵涂炭。”
“当你没有在意人时，你根本就不会在乎世间有多少生灵死去，而当你有喜欢人时，你只会想让他活下去，他受伤、他死，你会比自己受伤死去还要痛苦。你看啊，如今当你和站在同角度，当你和样有想保护人，你明明会做出和样选择——”
秦鹤声音轻如细风，试图说服凶兽：“你没有错，也没有错，可们都没有选择。”
“你必须待在长雪洲封印大阵中，因为你离开这里，你活在世间，你就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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