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兽场散发出气味、夜间牲畜吵闹、给猛兽过往运送生肉、喂食时叫喊声十分伤害和持续不断地压抑他,单就这种位置而言,它使观众太容易做出选择。可是去向马戏团经理陈述意见,他可不敢;他毕竟得感谢这些兽类招徕那多观众,其中时不时也有个把人专为他而来,而如果提醒人家注意还有他这个人存在,从而也使人想到他严格地说来只是通往兽场路上个障碍物,那谁知道人家还会把他塞到哪里去。
当然不过是个小障碍而已,个变得越来越小障碍。在如今居然还想要人关注个饥饿表演者,对这种咄咄怪事人们习以为常,这种习以为常态度等于是对他作出判决。让他去就其所能进行饥饿表演吧,他这样做,但是什也救不他,人们从他身旁走过。试试向谁讲讲饥饿表演吧!你不感到饥饿,别人也就无法让你明白什叫饥饿。漂亮海报给弄脏,看不清楚,人们把它们撕下来,没有人想到要换上新;记载饥饿表演天数布告牌,起先是每天都要仔细更换数字,如今早已没有人去更换,每天总是那个数字,因为过头几周后记人自己对这项简单工作感到腻烦;就这样,饥饿表演者虽然如从前梦想过那样继续表演下去,而且像他当年预言过那样,他表演起来毫不费劲,但是没有人记天数,连饥饿表演者自己也不知道,他成绩已经有多大,他心情变得很沉重。如果有天来个游手好闲人,把布告牌上旧数字奚落番并说这是蒙骗人,那这就是冷漠和天生恶意所能编造出来在这种意义上最愚蠢谎言,因为不是饥饿表演者在骗人,他诚实地工作着,但是世人骗取他工钱。
又过许多天,连这也有个结局。有天个看管人发现这只笼子,他问勤杂工们,为什人们将这里这只好端端铺着腐草笼子弃之不用;谁也不知道这是怎回事,直到有个人看到记数字牌子才想起饥饿表演者。人们用竿儿挑起腐草,发现饥饿表现者在里面。“你还直在表演饥饿?”看管人问,“你到底什时候才停止呀?”“诸位请原谅,”饥饿表演者细声细气地说;只有耳朵贴着栅栏看管人才听得懂他话。“当然,”看管人边回答,边用手指摸摸自己额头,以此向勤杂工们暗示饥饿表演者状况不妙,“们原谅你。”“以前直希望你们赞赏饥饿表演,”饥饿表演者说。“们也是赞赏呀,”看管人迁就着说。“但是你们现在不应该赞赏,”饥饿表演者说。“嗯,那们就不赞赏好啦,”看管人说,“们究竟为什不该赞赏呢?”“因为必须绝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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