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十分清楚,因为没有个证人能够完全否认这罪名。但是这句亵渎君王原话却无法不无疑问地被断定,最有理由是这设想:被告举起酒杯对着幅挂在墙上国王画像并曾说“那上面你这个无赖”。这亵渎严重性之所以得到减轻,仅仅是由于被告当时部分地处于对自己行为不能负责状态,以及由于他和“只要小灯还亮着”这句歌词不知怎地结合在起说这句亵渎话并因此而模糊这声叫喊意义。关于这声叫喊与这首歌之间联系是种什性质联系,每个证人都有不同看法,举报人甚至断言,唱歌是另个人,不是被告。给被告造成极大困难,是他政治活动,它无论如何使以下这点显得十分可信:即便在完全清醒情况下并怀着充分信念他也是喊得出这句话来。副检察官很清楚地记得——他曾十分频繁地思考过那些事情——他几乎怀着热情着手受理那控告,这不仅是因为审理宗亵渎君王案件是很光荣,而且也因为他由衷地憎恨这个被告和他案件。这是个热衷于搞政治人,个商店店员诚实职业满足不此人要求,大概是因为这个职业无法向他提供大吃大喝钱财吧,这是个长着个巨大下颏人,这下颏在种强劲肌肉系统带动下也作着巨大运动,这是个天生群众集会上演说者,他甚至高声怒骂预审法官,遗憾是在这案件中这位预审法官是个神经质、情绪激动人。预审,副检察官出于对这案件兴趣经常出席旁听这预审,是场无休无止争吵。会儿预审法官,会儿被审讯者跳起来,个人对另个人大声吼叫。这对预审结果当然产生不利影响。副检察官要将诉状建立在这些结果基础上,就必须做许多工作并具有敏锐感觉,才能使控告足以令人信服。他接连干好几个通宵,但非常乐意。当时是美好春宵,副检察官住在底层那所房屋有座小小两步路宽屋前小花园,副检察官干累或者起伏思潮要求平静和凝聚,他就翻窗进入小花园,在那里来回踱步或者闭着眼睛倚在花园栅栏上。当时他不顾惜自己身体,他将整个诉状反复修改好几遍,有些部分修改二十遍。此外,为准备审判累积起来材料几乎多得不计其数。“上帝保佑能够领会并使用所有这些材料”是这些个夜晚中他持续不断请求。他认为随着诉状本身完成他工作只结束最微不足道小部分,所以他不把第二检察官在仔细审阅后把起诉书还给他时说那句赞词看作奖赏,而是只看作鼓励;而这句赞词却是重要,况且它出自位严格、寡言少语人之口。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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