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打量着黑暗中母亲,他崭新洞察力将她恐惧和每个反应看得清二楚,就好像她正站在
保罗话里透着疯狂,杰西卡不知所措。
但他重新开口时,声音里又恢复坚忍控制力。“们困在这里。”
们困在这里,杰西卡也同意。
她没有怀疑保罗话中真实性。不管是贝尼·杰瑟里特施以压力,还是什阴谋诡计,都不能使他们完全摆脱厄拉科斯:香料使人上瘾。早在意识察觉这个事实前,她身体就已经把它表现出来。
这说,们将在这里度过余生,杰西卡想,在这个地狱般星球上。这是为们准备地方,只要们能躲过哈克南人追杀。作用毋庸置疑:就是为贝尼·杰瑟里特大计保存重要血缘种系匹母马。
听出保罗已近乎歇斯底里。
“听说,”保罗说,“你想要圣母听听梦,现在,你来替她听听吧。刚才做个白日梦,你知道为什吗?”
“你必须冷静,”她说,“如果有……”
“香料,”保罗告诉她,“它蕴藏在这儿每样东西里——空气中,土壤中,食物中。抗衰香料。它就像真言者之药。它是种毒药!”
杰西卡惊呆!
“必须把白日梦告诉你,”保罗说——现在他语气中充满怒气——“为让你相信所说,首先要告诉你:你将在这里——厄拉科斯——生下个女儿,妹妹。”
杰西卡双手抵着帐篷地板,后背靠着弯曲布墙,压制住内心涌出阵恐惧。她知道自己目前还没显出有孕在身迹象,她自己也只是通过贝尼·杰瑟里特能力,发觉身体蛛丝马迹,明白肚子里已经怀有个仅仅几个星期大胚胎。
“只为服务。”杰西卡喃喃道,死抱着那句贝尼·杰瑟里特箴言,“此身只为服务而存。”
“们将在弗雷曼人那里找到个家。”保罗说,“你们护使团已在那里为们赢得个避难所。”
他们已在沙漠里为们准备条路,杰西卡暗自思忖,可他怎会知道护使团?面对保罗强烈怪异之处,她越来越难克制住内心恐惧。
保罗放低声音,重复道:“种毒药……精致巧妙,不知不觉……不可逆转。只有当你停止服用后,才会有性命之忧。们再也不可能离开厄拉科斯,除非们能把这个星球部分带在身边。”
他语气非常吓人,令人难以辩驳。
“你,还有香料,”他说,“任何人食取足量香料后就会发生变化,但还要感谢你,可以清醒地意识到这种变化。不会让它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地发生作用,因为能看见它。”
“保罗,你……”
“看得见它。”他重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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