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让我为悲伤做好思想准备吗?契尼想。她说:“有那么多女人失去了男人。当她们知道我被召到北方来的时候,都很嫉妒我呢。”
“是我召你来的。”杰西卡说。
契尼感到
“厄莉娅有什么消息让你捎来吗?”
“没有。但人们已经渐渐开始接受她这个奇迹了。穴地里的一切比以前顺利多了。”
她为什么要拖拖拉拉地问这些?契尼感到奇怪,肯定出了什么急事,否则他们不会派扑翼机来接我。可现在,我们却在这些繁文缛节上浪费时间。
“我们得从新料子上剪几块下来,给小雷托做些衣服。”杰西卡说。
“一切随您心意,母亲。”契尼说。她埋下头,问道:“有战斗的消息吗?”她竭力保持面无表情的样子,好让杰西卡猜不出她的心思。毕竟,这是一个有关保罗-穆阿迪布的问题。
站,当时这间厢房是萨亚迪娜的休息室。现在,房间的地面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和软垫,一幅绣着红色巨鹰的壁毯遮住岩壁。一旁的矮桌上扔着几张以香料为原料制成的纸张,散发出阵阵香料气息。
圣母独自一人坐在门对面。她抬起头,眼神仿佛能穿透别人的内心,让人禁不住想发抖。
奥塞姆双手合十,说道:“我已把契尼带到。”他躬身行礼,接着掀开门帘退了出去。
杰西卡想:我该怎么跟契尼讲?
“我孙儿怎么样了?”杰西卡问。
“又打了一起胜仗,”杰西卡说,“拉班已经派人送来一份措辞谨慎的休战书。我们取走了他那些信使的水,把他们的尸体送回去了。拉班甚至还决定减轻一些洼地村民的赋税,但他做得太迟了。大家都知道,他是出于对我们的畏惧才那么做的。”
“事态发展正如保罗的预计。”契尼说。她盯着杰西卡,竭力隐藏内心的恐惧。我已经提到了他的名字,可她仍然毫无反应。别人很难从她那张石头一样的脸上看出一丝蛛丝马迹……可她的态度也太僵硬了点吧。她为什么闭口不谈?我的友索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希望我们此刻是在南方,”杰西卡说,“那些绿洲在我们离开时是多么美丽!难道你不希望有一天整个家园也一样开满鲜花吗?”
“家园确实很美,”契尼说,“但也有许多悲伤。”
“悲伤是胜利的代价。”
啊,符合礼仪的问候,契尼想,她突然又感到一阵惶恐,穆阿迪布呢?他为什么没在这里迎接我?
“他很健康,也很快乐,我的母亲,”契尼说,“我把他和厄莉娅留给哈拉照看了。”
我的母亲,杰西卡想,是的,在正式的问候礼仪中,她有权这么称呼我。她给我生了个孙子。
“我听说,柯努亚穴地送来了布匹,作为礼物。”杰西卡说。
“一块漂亮的布匹。”契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