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下毒人吗?”
“完全查不出来。”杰西卡说。
“弗雷曼敢死队队员怎说?”契尼问。
“他们相信保罗正处于种入定状态,是为在最后战斗来临前凝聚神力。这种说法是有意散播。”
契尼跪在床垫旁,弯腰凑近保罗脸,她立即察觉到他脸部周围空气里有种不太寻常味道……但那只是香料味道——无所不在香料。事实上,弗雷曼人生活中到处弥漫着香料味道。不过……
契尼跟在她身后,走进间内室。这个房间过去直是贮藏室,如今,四面岩壁都被厚厚帷幔遮起来。房间另头靠墙壁地上铺着张野营床垫,保罗就躺在床垫上。盏球形灯吊在他头顶上方,照亮他脸。件黑色长袍齐胸盖在他身上,双臂则露在外面,笔直伸在身体两侧。长袍下他好像没穿衣服,裸露在外肌肤像蜡样,硬邦邦。他身上连丝动静都没有。
契尼强忍住想冲上前扑到保罗身上念头。相反,她发觉自己现在满脑子想都是儿子——雷托。在这刹那,她意识到杰西卡也曾经历过这种时刻——自己男人受到死亡威胁,她不得不认真考虑,究竟要怎做才能拯救稚子性命。这认知使契尼突然感到与那位老妇人之间有层更为亲密关系。契尼伸出手去,紧握住杰西卡手,而对方也紧紧握住她手,握得那紧,几乎让人感到疼痛。
“他活着。”杰西卡说,“保证他还活着。但他命悬线,生命迹象非常微弱,稍有疏忽就检测不到。有些首领早就咕哝说,说他还活着人是位母亲,而非圣母;又说儿子明明已经死,可却不愿意把他水献给部落。”
“他这样有多久?”契尼问。她从杰西卡手中抽回手,朝屋子尽头走去。
“三个星期。”杰西卡说,“花差不多三个星期时间,想要将他唤醒。们开过会,争论过……也做过调查,后来就派人去叫你。敢死队还服从命令,不然也拖不这长时间……”杰西卡用舌头舔舔嘴唇,看着契尼向保罗走去。
“你们跟们不样,并非生来就与香料生活在起。”契尼说,“您查过没有,会不会是因为他身体对饮食中过量香
契尼俯身看着他,注视着这个满脸都是松软胡须年轻人,看着他那高高眉骨、坚挺鼻梁,还有紧闭双眼——他沉沉地静卧着,脸上片祥和。
“他如何摄取营养?”
“他身体对营养需求变得非常少,到现在还无需进食。”杰西卡说。
“有多少人知道这事?”契尼问。
“只有他最亲近顾问、几位部落首领、弗雷曼敢死队队员,当然还有那个下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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