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七年四月五日上午晚些时候
今天很晚才睡醒,在日记里看到您简短留言。您真是个惯于早起人。嗨,院长先生:您干脆这阵哪天(或哪个晚上)直接来看写日记得。可是,您究竟是谁呢?因为这会儿突然记起来,早在战争爆发以前就把您给杀!难不成是在和个亡魂对话?
杀您吗?为什现在对此确信不疑?让们试着回忆下吧。不过眼下必须先吃点什。奇怪,昨天想到食物就感到恶心,而现在却想把所有能找着都吃光。要是能自由外出,定得去看看大夫。
在写完有关布拉格公墓集会那份报告后,准备好和迪米特里上校会面。想到布拉夫曼对罗谢·康卡勒餐厅法国料理赞不绝口,于是也请迪米特里去那里。不过,他好像对法国菜没有什兴趣,点每道菜他都只尝小口。他有轻微斜视,瞳孔细小,眼神锐利刺人,让想到貂眼睛——虽说这种动物既没有养过,也从未见过(恨貂有如恨犹太人)。在看来,迪米特里特长就是让与之交谈人感到浑身不自在。
他仔细阅读报告,然后说道:“很有意思。多少钱?”
和这样人做买卖是件令人愉悦事,便胡乱开个价格:五万法郎,可能高得有些离谱,便解释说在线人身上花好大笔开销。
“太贵,”迪米特里说,“确切地说,是对而言太贵。咱们试试把费用分开结算行吗?们和普鲁士情报部门关系不错,他们也正在处理犹太人问题。出两万五千法郎,全部以金币支付,同时允许您把这份文件副本卖给普鲁士人,他们会付给您另半费用。会负责帮你们牵线。当然,他们肯定会想要报告原件,也就是您给这份,不过听过拉格朗日老兄对您评价,您完全有能力复制好多份原件。到时会有个叫施蒂贝尔人和您联系。”
迪米特里再没有多说什。他礼貌地谢绝白兰地酒,突然很正式地行个更加德国式而非俄国式点头礼:上身笔直,弯腰弧度几乎成直角,然后便告辞。饭钱是付。
……急忙约拉格朗日见面……
急忙约拉格朗日见面,因为早就从他那儿听闻过施蒂贝尔大名。施蒂贝尔是普鲁士间谍机构领袖人物,不仅擅长在国外搜集情报,而且还有办法潜入危害国家安全秘密组织和运动。十几年前,当德国人和英国人都在为马克思感到头疼时候,他就搜集到与之相关重要信息。好像是他本人或他手下位名叫克劳斯探员乔装成医生,使用“弗莱利”这个化名成功潜入马克思位于伦敦家中,掌握参加其**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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