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尽管拙作讲的是那样的内容,但我作为天主教徒,虔诚教友,与教区神父关系融洽,这无论对于我的家人,还是对于我的邻里而言,都是极其荣耀体面的事,他们现在看我的那副样子,就好像我主耶稣是被我钉在十字架上的一样。您说说,我上哪儿说理去?”
“我会给您介绍一个能传达神谕的人,这家伙在催眠状态下可以讲出帕拉斯会仪式中那些令人难以置信的秘密。”
这个能传达神谕的人应该就是蒂安娜·沃恩。她是怎样的人,我好像完全了解。记得一天早上,我去了樊尚,好像我一直都知道迪穆里耶大夫诊所的地址一样。诊所在一栋不大的房子里,有一个小而精致的花园,一些就诊的患者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晒太阳,但彼此之间默然无语。
我向迪穆里耶介绍了自己,并提醒他您曾经和他说起过我。我婉转地提起,有一个虔诚女教友的组织,专门收容那些精神受了刺激的年轻女性,听到这里,我觉得他好像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要事先声明,”他说,“今天蒂安娜处于我所谓的正常状态。西莫尼尼上尉应该已经跟您讲过她的事了,在这个阶段,我们说好,这个蒂安娜是邪恶的,她认为自己是一个共济会神秘教派的成员。为了不使她产生警觉,我将向她介绍说您也是一位共济会兄弟……但愿您这样一位教士不会介意……”
他把我带入一个陈设简单的房间,里面只有一个衣橱和一张床,还有一个白色帆布沙发,沙发上坐着一个眉目清秀的女子,古铜色的头发非常柔顺,在头顶上挽了起来,她眼神里透露出傲慢,嘴巴小巧精致。她的嘴唇迅速噘了起来,做了个表示讥讽的怪相,问道:“迪穆里耶医生要把我投入天主教会母亲的怀抱吗?”
“不是,蒂安娜,”迪穆里耶医生说道,“虽然穿这身衣服,但他是同会兄弟。”
“听谁调遣?”蒂安娜立即问道。
我巧妙地回避了这个问题:“我不能说,也许您知道为什么……”我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
她的反应正合我意。“我明白,”蒂安娜说,“是查尔斯顿的会长派您来的。我很高兴您能向他转述我对实情的描述。当时的集会地点是尼维十字大街团结一心会所在地,您一定认识。我本要以圣殿女法师的身份被接纳入会,我尽最大努力表现出谦卑和敬畏,崇拜我们唯一的善神路西法,憎恨恶神阿多奈(2),天主教徒的天父。请您相信我,当时我满心挚诚地走近巴风特的祭坛,索菲亚·萨福就在那里等着我,她开始问我关于帕拉斯会的一些教义,我始终谦卑地回答:‘圣殿女法师的义务是什么?’‘痛恨耶稣,诅咒阿多奈,崇拜路西法。’会长想要的不就是这个答案吗?”蒂安娜发问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