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回去不放心,你就在眼皮底下待着。”
两个人态度都很坚决,好似没有任何商量余地。荆璨早就知道他这说定会被贺平意拒绝,所以此时也不慌,他沉默会儿,忽然小声说:“其实最近还是总能看到他们……”
在那天之后,其实贺平意并没有和荆璨聊过他病,荆璨不主动说,他就不追问。贺平意愿意给荆璨时间,让他慢慢去调整自己,直到他愿意彻底接受自己进入他另个世界。
如今荆璨开口,贺平意心中便提口气,他收收手臂,问:“他们来找你干什?”
“也不干什,就像老朋友那样说几句话吧,不想理他们,可是有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荆璨叹口气,说,“贺平意,觉得任性这几天已经够,你为不去上学,爸妈为留在这,不去工作,压力太大。这切好像都在告诉,你病,大家都在担心,你得快点好起来。可是……做不到,你明白吗?”
荆璨气喘吁吁地看着他不答话,还又仰头在他下巴上亲下。
又是擦头又是献吻,再加上现在这眨个不停眼睛,怎看,都像是怕他生气而提前讨好他。
贺平意眼看破,问他:“打什坏主意呢?”
“没有……”荆璨这下挪开眼,低声说,“想和你商量个事。”
“说。”
荆璨能清楚地感觉到,焦虑和愧疚在使得他思想状态变得越来越糟糕。有时候事物发展就是这样,你越迫切地想要达到个目,另个力量就越要拽着你往反方向走。强烈心理暗示与渴望下,他又开始被那些幻觉拉入另个世界。这太危险。
“不需要你做什啊,”贺平意赶紧说,“你没有强迫们做什,去不去学校也是自己
荆璨磨磨蹭蹭地又抱着他换好几个姿势,最后将头埋进贺平意脖子里,使劲吸口沐浴露香气,才说:“你得回学校。马上就要高考,你已经耽误太久……打算,明天跟爸妈回北京,这样你能安心备考,好不好?”
这大概是荆璨这几天说得最长句话,他说这话时无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很平静,和从前告诉贺平意要好好学习时似乎没什两样。
“不行,”贺平意听完,拧着眉驳回他要求,“你哪都不去,就在这待着。在家也能学习,别瞎操心。”
荆璨摇摇头,自己在家学和在学校学习怎可能样呢。再说,贺平意在家,还要花大量时间陪他,照顾他心情。谁高考之前不是争分夺秒,别人恨不得连觉都不睡地去复习,贺平意却在这直干着和学习无关事。再这下去,贺平意这个高考真不用考。
“不行。”荆璨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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