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兄，这世上要想神不知鬼不觉
，只有
个办法，那就是别去做。”郭守云随手从那些账本抽出来个份，翻开紫红色硬皮，同时说道，“
们中国人有句俗语，叫‘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可能也知道
，昨天从莫斯科来位上校，就是昨晚军区酒会上露过面那个人。”
“先生是说那个莫毕斯上校？”瓦列里恋恋不舍将目光从腕表上收回来，看着郭守云问道，“他不是来军区述职吗？听说还是个闲职，拿钱多却又不干活那种。”
“是嘛，有那样闲职安排妮娜去做好，还省便宜个外人。”郭守云边说着，边从口袋里掏出包香烟，随意抽出支，甩手扔到瓦列里怀里，又给自己取支，叼进嘴里。
“哦，先生意思是说……”瓦列里抢着拿火机，凑到郭守云面前替他把烟点，同时试探着问道。
“你所说这位闲职上校，就是那边，”郭守云说着“那边”，用夹着烟卷两个手指头朝西指指，“那边打发过来盯着咱们，什
样生意可以做，什样生意不可做，都得通过人家认可才行。”
“什！通过他们认可，那还有什搞头啊？”瓦列里大为泄气。这几天听说郭守云要搞军火生意，远东十几个储备库负责人心思都活泛，现而今情况就是这样，人家讲究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可这部队是啥都不靠，带兵将领们说好听是个官，说得不好听，那狗屁都不是。军区财政穷叮当响，有分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使，这要想揩点油什根本就摸不着门。而像瓦列里这样军官，他们过去舒心日子过惯，这手头少进项，别提多别扭。在这种情况下，身为军需储备库负责人，瓦列里干人难免就会把心思动到自己亩三分地上，不过话说回来，他们动心思也不敢做太过分，手底下出去无非就是些枪枪弹弹东西，而且大宗他们也做不来，所以到手利润寒碜很。尤其是瓦列里这个三号库，他这里是战略火箭兵储备库，在苏联军事建制中，炮兵与战略火箭兵是个梯队，常规炮兵就是所谓短程、中程战略火箭兵，而导弹部队就是中远程战略火箭兵，顾名思义，他这储备库里基本都是大家伙，最次级，也是单兵反坦配备。话说这些东西私下卖给谁啊？黑手党再狠，恐怕也不至于开着自行火炮去厮杀吧？
因此，前段时间听说郭守云要做军火生意，包括瓦列里在内，十几个储备库负责人就全都坐不住，目前各库里那些东西都堆得满满，不管是大家伙还是小玩意，都有很多由于缺乏必要维修保养，已经开始变得老化锈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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