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年慢慢回搂住他,捏捏方岱川肌理鲜明手臂,浑身戒备慢慢软化下来。他笑道:“那你可给留好。”
气氛又开始尴尬,当然也有可能是方岱川自己个人感觉尴尬,李斯年身影如常,正在边慢慢摸索着石壁。
方岱川也凑上去,上手摸摸,石壁湿漉漉,长满青苔,也有零星些水生生物,吸附在石壁上。
“你摸什呢?”方岱川没话找话道。
李斯年抠下颗藤壶,说道:“这里是个巨大礁石内部腔穴,们在外面听到管风琴声,估计就是这个巨大共鸣腔里发出来。
李斯年这睡睡很久,方岱川没有表,密闭空间里也看不到外面天色,只能凭感觉推断大约有两个多钟头。
方岱川怕李斯年睡着睡着就死,自己歪在石壁上也睡不踏实,过几分钟就伸手摸摸李斯年,确认身上还热乎着,这才脑袋歪再眯会儿。
都到这会儿,方岱川宁可李斯年发烧,烧傻都行,总好过伸手摸,身上凉。让他个人对着李斯年尸体过夜,他觉得自己定会跪,以他脆弱小心脏,真说不准能干出什事儿来。
他心里盘算下时间,总感觉自己解药是掐着点给李斯年打进去。这解药保质期能不能行?方岱川在睡梦中,手心里还不断来来回回摸着药瓶盖子,心里怎都不踏实,这要万差个分半分,人没还白费瓶解药,亏不亏死?
睡到半,他做个梦,梦见黑暗里自己摸把李斯年,李斯年身体已经凉透。他整个人慌神,另个李斯年抱着胳膊靠在石壁上,冷嘲热讽,说傻逼你自己低头看看,你给打进去是哪瓶药?他低头看,雕着沙漏药瓶里还是满,雕着骷髅头药瓶已经空。
方岱川在梦里大喊声,惊恐地睁开眼睛,翻身坐起来。
坐起来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两颊滚烫,热气从后腰热到蒸到脑门上,他低头连忙去看自己手里药瓶,确认三遍,满那瓶是骷髅瓶塞。
“你找什?抓虱子呢?”方岱川循声看去,李斯年扶住石壁站着,边冷嘲热讽地说着话,边活动着四肢。
那瞬间李斯年身影和梦里就重合,方岱川从来没意识到,活蹦乱跳李斯年就连开嘲讽嘴都那可爱。他二话没说蹦起来,把上去搂住李斯年。李斯年瞬间消声,浑身僵硬,汗毛直竖,副如临大敌神态。
“你再敢吓唬!”方岱川在脑海里回忆,第二天死人以后,他拗在客厅里不说话,被李斯年提溜到房间是怎威胁他,他学着李斯年语气,“你不想活也别玩跳海这套,反正这儿还有瓶毒药,给你留着,不想活跟说,咱不麻烦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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