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意思……”陈卉声音颤抖,目光在方岱川和李斯年脸上睃巡圈,个猜测在心头转来转去,却不敢确认。
“什意思?”方岱川冷道,“你男人那样傻逼,这个岛上他妈不止个!”
陈卉不敢置信地盯着李斯年,李斯年心头火起,冷瞥她眼。她于是终于知道事实真相。
没有别人背叛,人家两人知冷识热,互相成全。衬得她更像个傻逼样,她低头笑出声来,声音越笑越大,越笑越苍凉。“聪明人也能活,蠢货也能活,最要不得就是半蠢货,”她讽刺地笑,眼底空洞片,“半蠢货还自作聪明,就不能活。”
“不活,”她摇摇头,念叨着往别墅地方走去,“不活。”
方岱川转身就走。
李斯年忙追上去,拉住他手臂:“你听解释……”
“你他娘答应过什?!”方岱川倏地转过身来,声音很低,强压着心头澎湃怒气,他手攥得死紧,指甲深深嵌进手心掌纹里。
李斯年眼神闪躲:“没有……投是杜苇,她死到临头胡乱攀咬,这话你也能信……”
方岱川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他指陈卉:“你投杜苇?那你告诉,当时你反应是怎回事?你投票时候回头看干什,投完票你他妈为什让闭眼!”
方岱川胸膛剧烈地起伏,看着她远去背影,忍许久,终于还是没有忍住:“你别乱来!这里还有瓶毒药,你拿去试试!”
李斯年摇摇头:“没用,牛心妍信里写得很明白,必须是未拆封狼毒,四瓶。”
他目光沉沉,对远去人影喊道:“明早们弃权不投票,直升机来起回去!”
陈卉停下脚步,扭头冷笑道:“用不着你假好心,担心担心自己吧,
“这不是想吻你,当时觉得二比二咱们四个死块儿,怕你死不瞑目。”李斯年讨好地笑下,伸手想去抱方岱川肩膀,被方岱川巴掌拍掉手臂。
“你不是怕死不瞑目,你他娘是怕亲眼看着你死!!!”方岱川大吼出声,他想起方才做那个梦,李斯年在他眼前被枪爆头,他尸体和杜苇尸体变成个,重重地栽倒在地上,满天血。那其实是他潜意识里恐惧,他当时就已经察觉到李斯年不对,他对三票事实毫不吃惊,吃惊只是被投出人选而已。可是当时死里逃生,他心神冲荡,竟然将这件事忽略。
现在被陈卉用这样口吻提及,心中百般滋味,时不知是后怕还是懊悔。他眼眶被这种复杂情绪烧得灼红。
那尾鱼被他狠狠摔在地上,拍晕在礁石堆里,鱼尾不甘地拍打几下,便彻底不动。
李斯年盯着那尾鱼,陈卉也盯着那尾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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