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英智想驯服许诺,就像驯服他狮子老虎样,野性是他们与生俱来本能,从小养起来仍旧兽性难驯,更何况是成年后捕捉到?不把牙齿箍住把爪子连根拔掉,不让他疼死去活来,他是记不住乖。
进门,客厅里就是电视机发出吵吵闹闹声音,电视台循环播着春节联欢晚会,总是派歌舞升平。
裴英智以为许诺在看电视,转进去时候才发现,许诺在沙发上睡着,他只开盏壁灯,蛋黄灯光完全不足以冲淡电视光亮映照在他身上冷光,电视里是热闹,许诺未免形单影只。裴英智走过去,步伐很轻,坐下来安静看着许诺。
过去职业生涯决定许诺是个昼伏夜出人,这个时间点睡觉未免有些太早。他睡着时候也会微微蹙眉,不太明显,呼吸平稳。沙发很宽大,可许诺还是稍微蜷缩起来,侧躺背对着外面。怀里手机早就锁屏幕,只有各种信息提示在屏幕上闪动。裴英智伸着手摸进许诺衣服里面,他体温低,刚从外面回来,手也是冰凉,忽如其来刺激让许诺瞬间睁开双眼,漆黑眸子闪下,才看清是裴英智。
裴英智没有收回手,反而压在许诺身上,边享受着他温暖体温,边问道:“怎在沙发上就睡着?”
许诺不着痕迹错个身,说:“躺在外面玩手机,就给睡着。”他开口嗓子是沙哑,便扭过去小声咳两声,清清嗓子,但还是有些哑。北京对他来说太干燥,空气不好,房间里暖气开又热,也不知这两天是怎过,给自己弄成这样。
也许是因为刚从家里出来,也许是以为电视里合家欢戏码,总之在这刻裴英智心里忽然升腾起些柔软情绪,许诺沙沙哑哑又带着某种质感声音在这份柔软上轻轻触碰,他刚睡醒样子安静慵懒,裴英智不由想低头吻他。
许诺闭上眼睛,任他索求。
搂着许诺腰,裴英智向上蹭动。他吻很轻,舌头扣开许诺牙齿与他唇舌相交,许诺胸腔中氧气被挤压出来,鼻腔里闷哼声。口中粘稠水渍摩擦又平添几分暧昧。鼻翼鼓动,连呼吸都是有温度。
裴英智很少吻许诺,亦不会吻到动情。他总嫌弃许诺身板太硬,不如他抱过千娇百媚女人,也不如那些风月场里放浪形骸男人。裴英智从不认为自己对许诺有过多欲望,因为欲由情来,他们都是无情无义人,那里来这多说道?他知道许诺恨他,他施加于许诺,也只是征服。
征服有很多方式和手段,他偏偏选择条歧路,拉着许诺赤脚走在荆棘丛生皑皑白骨深渊之中,直到许诺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他都没想过要放他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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