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支打进世界赛队伍已经分别进入到封闭训练阶段,大约不到个月时间,他们就将踏上征程。同样,在这样长时间中,裴英智是见不到许诺。他想过去问谢琪,但是奇怪自尊让他低不下这个头。他可以在面对许诺时候放弃切,但是别人不行,他维持着自己冷酷与无情,任何丝毫情绪都舍不得分给别人。事情发生太多太复杂,他和谢琪能够留下也仅仅是成年人之间关系,怕是再也做不成朋友。
那天谢琪送许诺来,意思再明显不过。裴英智这辈子只有件后悔事儿,就是最后把许诺交给谢琪。他都不曾后悔过与许诺有个错到离谱
揉揉眉心,右手拿着钢笔在末尾签上自己名字,飞机遇到气流颠簸下,他个晃神手指就紧紧握,某根神经突突跳下让手脱力,抖,名字最后笔就飞出去差点划破纸。
这下,他顿时没看东西心情,将钢笔扣好放在边儿,闭目养神。好在飞行时间很短,不会儿就到北京落地。九月已经入秋,有风,空气要好些,只是略显干燥。
开手机,各种信息如同洪水样涌进来。
裴英智懒得看,将手机揣进口袋,独自出机场。他没叫人接他,破天荒想打车回家,排漫长队伍才等到辆出租车,上车之后他说地址,在北边,司机师傅就有些抱怨运气不好没拉到大活儿。裴英智想想,又叫他去市里。
这句话说鬼使神差,但无论哪出住所,都离不许诺气息。
这城市很堵,又赶上晚高峰,路走走停停,晃荡大半天才到达目地。裴英智没行李,慢悠悠回家,电梯载着他直向上,叮声,仿佛是唯句“欢迎回家”。
他所住楼层很高,天气好时候能看很远。即便是不在北京,房间里会有人定期打扫,没有灰尘,同样也没有居住痕迹。他独居,每处居所都像是个巨大冰冷壳子,或者是牢笼,有时候裴英智会想,他在把许诺囚禁起来之前,自己早就是那个黑暗笼子里怪兽。
他没见过光,所以在见到光时候,想到不是走出去,而是扑灭他。他触摸光芒皮肤手指被烧无处完好,明明隐约知道熄灭时候自己也毁稀烂,可还是挣扎着把他卷入无边黑暗中。
在某种环境中久,就自然而然习惯那种环境下生存法则。裴英智自认为是对,他也活在自己臆想之中,宁可装睡,也不想面对现实。
因为没人住,房间里窗帘都是拉起来,裴英智依次把每个房间窗帘拉开,几近傍晚,仍看到太阳余晖。天边云彩烧火红火红,再慢慢沉溺在深蓝夜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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