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年暮春,言若第个孩子出生,嫡出,是个男孩,言若很高兴,当即封太子。对皇后更是宠爱有加。皇后掌管后宫,只是后宫之中有处清冷幽闭庭院她不曾知晓。有人说那是冷宫,关着前朝妃子,也有人说那里是废弃宫殿,没有人烟。
只是皇帝会在每月去次,多是深夜,也不叫人跟着。
言若推开门,月光撒进房间,天气已经暖和,可这宫殿中仍是彻骨寒冷。言若喉咙痒,咳几声,关上背后门向里走去,屏风之后有人端坐在书案前抄写,眉目俊朗,不是白洐是谁?
只是不知为何,他仍是那副儒雅模样,只是头发花白,像是受尽折磨与苦难。
“白卿真是笔好字,抄什呢?叫朕看看。”言若走过去,白洐像是受惊吓般,想把纸撤掉,可被言若把拦住,他看看上面字,念道,“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他笑,凑到白洐耳边低声说道,“白卿何时抄起闺怨诗?朕待白卿不好?月月都来看白卿,这可是皇后才有礼遇。”
”
“陛下多虑。”白洐说,“这天下都是陛下,陛下何必担忧。”
言若笑笑,道:“朕大婚那日,你为何不来?”
“臣病。”
“权臣和宠臣,有什区别呢?”言若喃喃自语,沉默片刻,道:“罢,多说无益。”
“陛下何必如此羞辱臣下。”白洐默然道,“那日就该叫臣起死。”
“朕才不放你。”言若说,“你说,要陪朕生世。”
白洐道:“你疯。”
言若笑道:“白卿教朕读书做人,可曾想过日后会落得如此田地?白卿生气,但是朕也不会恼你,闹事人都被朕杀,你没家人和牵挂,就安安心心在后宫中陪着朕吧。”
他夜里宿在这里,搂着白洐亲会儿,也没做更多别。白洐冷淡仿佛死人,可他心中却无比炽热。他从白洐手中把权利全都抢回来,他知道他该杀白洐百。成亲并不是他身为皇帝成人礼,杀他心腹大
次日,道圣旨下来,叛党案终。白洐被打为主谋,密谋造反大逆不道,株连九族。白家时宛如人间地狱。
行刑那日是整个冬季最冷天,下着大雪,磨刀水都结成冰,白家数十余人跪在刑场之上,哭声连连,等待着生命终结。白洐跪在其中,他冻身体都快要没有知觉,纵然耳边尽是哀嚎,可心中却平静很。
他时权利滔天风光无两,最后还不是落得这个结局。他没做错过什,言若也没做错什,只是他是年轻皇帝,他需把自己斩草除根才能把江山社稷牢牢握在手中。
都是造化弄人。
声令下,天地骤然化为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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