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信却突然跪下来:“草民来迟已铸成大错,万不可误遵守考场纪律学者。”皇上道:“待朕回去好生想想。”顿顿,又道:“游子望,朕很看好你。不要令朕失望。”游信喜道:“是,谢皇上恩典!”
皇上叫上刘虔材和封尧离开。封尧临行前对季斐然道:“小贤,待会来府上好。”季斐然朝游信努努嘴:“想和他玩玩,改天罢。”封尧瞅游信眼:“看上?”
季斐然张捉小鸡老鹰脸:“够虚伪,够做作,喜欢。”
游信用袖子擦擦自己额头,把头埋下去。皇上道:“游信,你来得可真早呢。”游信道:“请皇上责罚。”皇上用手撑着自己额头:“朕疲,刘虔材,你来考。”
刘虔材欠身道:“微臣不敢。”皇上砰地拍桌:“叫你考你就考!”刘虔材道:“是是。”走下台阶,站在游信面前:“游会元请先起。”待他起来后,刘虔材又道:“请用从至十这十个数字作上联。”
游信不紧不慢道:“叶孤舟,坐二三个骚客,启用四桨五帆,经过六滩七湾,历尽八颠九簸,可叹十分来迟。”话音刚落,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点点头,琢磨着他上联。左侍郎归衡启低声道:“好工~整!”皇上回头看看他,最后个字立刻变音。
皇上坐直身子,端起桌上茶杯,用杯盖拨拨茶水:“原来是因为路上颠簸才会误考。那你再倒过来用十到作个下联。”
“皇上龙恩浩荡。”游信拱手,几乎没有经过思虑便脱口而出,“十年寒窗,进九八家书院,抛却七情六欲,苦读五经四书,考三番二次,今天定要中。”
这下不止是归衡启个人在说,连刘虔材和封尧都连连称妙。茶没喝进多少,皇上就把杯子放回桌面:“啧,这该如何是好。”封尧道:“皇兄是不是觉得凌秉主也不错?”皇上点点头:“你意思呢?”封尧道:“私以为游信要强上筹。”
皇上喝上口茶,叹声:“尚书大人,你觉得呢。”游信猛然抬头看去,下巴差点掉在地上。季斐然眼睛弯起来:“微臣也觉得游信好。”皇上挑挑眉:“什叫你也觉得?理由呢。”季斐然委屈道:“皇上都没问九王爷理由。”
皇上又砰地拍桌:“他是王爷,你是大臣!”
季斐然道:“游信应变能力要强些。回答速度也比凌……凌……”皇上道:“凌秉主。”季斐然清清嗓子:“也比凌秉主快。而且,他把读书应考苦衷和迟到缘由都交代清楚,令人感动。最重要是,他不作态,亦不紧张,表现从容自然,成竹在胸,是个当官料。”
皇上道:“不错。你也就这种时候有点能耐。”季斐然微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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