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京渊又微微拧眉,放在桌前夜宵还没吃几口便直接放下调羹,朝皇宫中去。
京渊要去地方,自然是萧霁宁寝殿。
只是此刻夜已深,也不是他当值时间,就算是,京渊也不可能大摇大摆地进出养心殿,所以他便去他老位置——养心殿外海棠树上。
以往京渊就是蹲在这些海棠树上隔着窗纱看萧霁宁。
可是现在屋子里没有灯芒,他透过窗纱看到只是片黑。
尊贵”些,其余也没有什区别,普通官宦人家小孩该有切他全都没有,从小京渊能做事就只有三件——习武看书,先听皇帝话,再听父亲话。
在他母亲逝去后,京钺也未曾娶妻,最后还是云鸿帝“大度”,允京钺再娶位妻子,给他解毒段时间诞下新子女,好让他京钺儿女双全。
如此算来,云鸿帝对京钺也还算是有恩呢。京渊无不讽刺地想。
结果京钺这狗贼野心不止个镇国将军,他真正野心瞎子都看得出来,唯独云鸿帝“看不穿”,可云鸿帝那是看不穿吗?云鸿帝死前毁去所有解『药』及『药』方,只留下枚,交于萧默保管。
萧默便是以这枚解『药』和京家秘密,和二皇子、四皇子达成交易,继续他司礼监掌印太监之位。
京渊在心底对自己说:这样他什也看不到,那他就无法知道屋里有没有人对萧霁宁意图不轨,万有人选在这时下手呢?
于是下瞬,京渊便从树上跃下,轻手轻脚地打开窗扉翻身进入,没有惊动任何守卫——除他安排在萧霁宁身边那些暗卫。
看见进屋人是京渊,暗卫们都愣下,最后还是京渊比退下手势让他们离开。
等到暗卫都离开寝殿之后,这殿里才是真正只有他们两人。
京渊走到床边,掀起暖黄『色』龙帐,坐在床沿边上垂眸望向陷在柔软锦被中闭着眼睛少年,少年眼睫轻颤着
京渊以前还会疑『惑』,京钺旦篡位,新帝必会毁损解『药』,他们京家都这样断子绝孙,京钺就算做皇帝又有什用?原来京钺早在当年投诚云鸿帝之前,就为自己留下手后路啊。
而景祯在今年来到京城之前,直都南边翼城生活,现在京钺将景祯带回京城,恐怕是不想再等下去——或者说,他怕再等下去,容着他这个儿子日益壮大自己权势,日后对他威胁恐怕会更大。
只不过照目前趋势来看,景祯实在烂泥扶不上墙。
之前他屡次出入皇帝私库,就是奉京钺命去寻找解『药』,或许是连京钺都觉得景祯难堪大用,不如寻解『药』自己用,届时他是皇帝,想生多少都可以。
马上就是新帝生辰,或许京钺会在生辰宴上动手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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