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方要仿造这样幅画,却没有多说用途,除尽量保留原作笔法神韵将之缩小之外,对作画材质有特殊要求,越坚韧耐用越好,达到传说中刀剑不入水火不侵就最理想——这当然是不可能。
莫四姑左思右想,在她记忆中有种特殊丝绸,按秘法加工之后相当坚韧,也可以防水,但是不能直接用火烧。兰晴则提另个建议,用现代高科技强力纤维材料,就是加工防弹衣那种,可以防水,定程度上能防刀刺,也耐高温,只是不能用太高温度火焰去烧,基本上可以达到游方要求。
游祖铭综合两者建议,决定在丝绸上作画,然后装裱到强力纤维制成卷轴上,卷起来只有二十公分长,携带很方便。游祖铭自己暂时没落笔,打算等女儿游成元回来。在游家,游成元画功是最好,这些年跟着池木铎走遍大江南北,也见识过各种秀美与雄伟山川,落笔更能描摹出神韵来。
又过个多星期,材料都准备好,池木铎夫妇也回到白马驿过春节,对游方要加工这样幅奇特画非常好奇。游成元揪着弟弟耳朵问道:“你又在玩什花样,怎想起来
把这幅画门道给揭开,就是在工作室里用揭裱方式,揭开裱好画纸角,发现下面真迹。游祖铭拿着画对游方道:“小子,真有你,能淘来这种好东西!”
游方笑道:“老爸若是喜欢,就留着玩吧!”
游祖铭大力拍着儿子肩膀:“好儿子呀,这几十年真没白养,本钱回来!”
莫四姑瞪儿子眼:“哪有几十年,成成十七岁就自立门户,这幅画,奶奶替他收着,将来娶媳妇本钱。”
游方笑嘻嘻说:“奶奶若是喜欢,拿走也成,要娶媳妇话,用得着卖这幅画吗?”
莫四姑乐得嘴都咧到耳后根去:“成成说也是,就算你老爸不管,奶奶手里还有家底呢,给你娶多少房媳妇也够!”
兰晴则在旁插话道:“妈,时代不同,又不是旧社会,您就别教成成学坏。”
莫四姑嘿嘿直乐:“孙子真想学坏,恐怕用不着谁教,倒是学好不太容易。”
这幅珍贵古画被莫四姑挂在自己卧室里,声明不要孙子东西,只是替他先收着,成成在外面乱跑若是弄丢太可惜。莫四姑是江湖册门中人,自然喜欢玩赏这些东西,游方也就随奶奶心意。
然后游方又求父亲帮个忙——仿造同样幅画,但尺寸要缩小,卷起来之后可以方便携带,甚至藏在袖子里。董其昌这幅临水观山图,虽然没有完全露出真迹面目,但从模仿者笔意来看,也能感觉到原作“天真浩然”神韵,神识中感应到山水地气与草木生机盎然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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