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方再施礼告辞而去,千杯道人仍站在楼顶自饮,天空飘起细细雨丝,阴寒夜风拂过,似瑟瑟风吹酒醒。
……
游方回到房间时,身上衣服已经湿。他冲个澡,换条衬裤,赤着上身走出卫生间,在套房客厅中端正身姿来回踱几步,正准备发动小雷音化去缠神戾气,门铃却响。他客厅虽然亮着灯,可现在是凌晨四点,什人会来呢?
游方已展开神识扫向门外,连件上衣都没披就去开门。这个时候来访本身就是失礼,游方也懒得讲究。
来者是离都报业集团女记者尹南芳,大白天看见她,穿着紧身羊绒衫与套裙长袜,很是性感勾人。大半夜再看见她,竟然换身很合体浅白色职业套装,显得很有几分端庄秀丽,但在这个时间地点,分明更有
来:“此剑不错,打造之法相当难得,小兄弟若感兴趣就拿去吧。”
游方摇摇头:“道长留着赏赐传人吧,丢也怪可惜。……破此地煞局有道长在,也就放心,今夜出门之时正在为此事犯愁呢。但是道长也应该清楚,此局不是天成,而是人祸所致,就算能尽破煞局,不过是割韭茬,其根源未断。”
千杯收起短剑,打开葫芦喝口酒,神情肃然道:“世风人欲便是根源,受煞之人若来日得势,未尝不可成化煞之人,莫加人身便是莫加己身,彼此勾牵而制,此为古今世道之演进,炼境若你,应作如是之观。”
游方:“杀个败类容易,可惜……”
千杯打断他话道:“若如此简单,你此刻不妨提剑去杀个血流成河,然后呢,此大局真化解吗?”
游方恭恭敬敬接着说道:“多谢道长指点炼境中世风人欲之观!但在下修为尚浅,亦非出家修士,心境不能、也不想如此超脱,就眼前所见请教。”
千杯微微叹息道:“在看来,因他人之不幸,空显道义之姿,颇为廉价无趣。更有甚者,兴奋莫名唯恐事态不添,编排嬉乐之资,诚妖邪之属。只是捉鬼道人,门中败类便是鬼类,此地煞局亦是鬼类,那就捉鬼吧!……梅老弟,你是人家请来风水师,能化转多少戾气成形之患,就去做。”
游方:“道长乃立足红尘世外高人,在下敬佩。”
千杯微微苦笑:“又何必夸呢?能看出来,梅老弟心境与贫道不同,莫自损便是。你虽修为不俗,但毕竟功力尚浅,就不要添乱,煞局交给贫道来破。此刻你身心已惫,戾煞缠扰形神,而是赶紧回去行功调养吧。”
他说不错,游方今夜与李冬平三番激战,体力、精力消耗极大,而且激斗中受到戾气与煞气侵袭可比平日与秦渔对练严重多,表面虽看不出问题,也需要行功调养驱散,否则会留下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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