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现在是午茶时间。
“这位是皮皮·玛姆特,”弗雷德丽卡说,“皮皮,这位是朋友休·平克。们是在大学里认识。利奥请他来喝茶。”
“那去多拿几个茶杯。”皮皮·玛姆特说。她牵着利奥手阔步离开。休和弗雷德丽卡顺着方形转梯,穿过座嵌顶大厅,进入间有靠窗座椅和舒适沙发客厅。
“他们等下会上茶,”弗雷德丽卡说,“也会把利奥带过来。奈杰尔不在这里,他帮他舅舅打理船运生意,常常出去就是好几天或好几个星期才会回来。”
“那你呢,”休问,“你都做些什?”
“你觉得看起来像会做些什?”
“不知道。弗雷德丽卡,最后次见到你时,你光焰逼人、气势如虹,要成为伦敦国王学院第位获得学术奖项女性,要开自己电视节目,还要写些新形态文章……”
他们俩都还没坐下,弗雷德丽卡径直望向窗外。两个女人进入客厅,经弗雷德丽卡介绍,她们是奥利芙·瑞佛和罗萨琳德·瑞佛,是奈杰尔两个姐姐。茶是被推车送进来,皮皮·玛姆特把茶分递给大家。奥利芙和罗萨琳德肩并肩坐在张铺着粉色、银绿色花株松软亚麻衬布沙发上。她们都是身材周正、深色皮肤女性,看起来骨骼强硬,上唇还盖着阴影。她们穿着舒适针织套衫,个穿燕麦色,另个穿橄榄色,粗花呢裙子和不透明长袜罩住她们强健、线条鲜明双腿。她们眼睛跟利奥样,大、黑又亮,卧在浓重深色眉毛之下。她们问休所有弗雷德丽卡不曾问他问题。比如:他做什工作?他在哪里住?他结婚没有?他是否爱她们家栖身这美丽方天地?他何以忍受居住在充满恶臭、拥挤人群和机械城市里?他想不想参观下她们宅邸田地和农场?休说他正在徒步旅行,这里距离他下个落脚之处有点儿远。奥利芙和罗萨琳德提议她们可以驾着路虎车带他绕圈。休拒绝,因为乘车,徒步旅行就失去意义,他必须趁天还没黑接着赶路。奥利芙和罗萨琳德没有反对,她们说休坚持自己观点是对,因此她们认可休,她们还说:“没有比徒步去观察这个真实国家更好事情。”皮皮·玛姆特端出司康饼、切片蛋糕和更多茶。小男孩利奥在母亲和姑妈们之间游晃,给这个展示完物件,又给下个人展示。皮皮·玛姆特拉过他手,说差不多该走。利奥抗拒:“想留在这儿啊。”但还是被拉走。“跟平克先生说再见。”皮皮·玛姆特指示利奥。“再见!”利奥大声说,丝毫不羞怯。
休决定要离开。天色果然变暗些,所以他想立即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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