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2 / 26）

式有抽屉写字桌，用红木打造而成；张同样用红木制作成祈祷台，装上玫瑰丝绒做成软垫，这简直是可以想象到最舒服跪祷之处。其他家具和布置多采用东方风格，矮矮沙发，嵌入象牙，摆放着大小和形状不同丝绸坐垫；柔软丝质地毯上织着波斯玫瑰、香石竹和顶端猩红色雏菊；硕大而绵软坐卧两用沙发，引诱着倦怠躺卧，沙发上垂悬着海豹皮、开什米尔罩巾和狐皮，在灯花下看来颜色特别娇嫩。她跑进卧室，那高脚大床像艘大帆船样，床顶上垂下来绣得满满丝绸床纱，内衬着极薄细平纹细布和网布。放在桌子和箱子上各处，是亮度逼人瓶瓶罐罐，散发出鲜花和麝香气味。不单单是洛绮丝女士，任谁都想在那张被褥铺得松软舒适秘床上彻底消失。

洛绮丝女士从个房间走入另个房间，惊呼着，摩挲着，触碰着丝绸、象牙、玳瑁、华灯、锦缎、皮草和羽毛。当她把丝绸窗帘拉开，把阳光迎进来，那玫瑰之光突然从各种布料和人工器皿上瞬间熄灭，焕发出种有如白雪、奶油、象牙、北地皮毛、南方骨牙、银色蛲虫、浅金丝被般全新精致色调。

但其后，个深度检视会揭露出：这种丰盈和富饶只是罩在如石般冰冷和脆弱之上层薄薄掩护，那石板路早已腐朽和松动，那墙面也片片剥落。但是这些窘况此时正在被织锦和褶布所掩盖，那莹白与瑰红只是为尊荣洛绮丝女士。那像是种极巧妙映写：在片红色、白色、玫瑰色和肉色色泽中，贞洁狩猎女神黛安娜正在银亮色初春雪枝掩映下沐浴，还有可爱、年轻阿克泰翁[9]，半是红润青春少年，半是奶白色牡鹿，身上溅洒着团团耀眼猩红色血液，这血液也从那苍白猎狗亮白色利牙上滴落，猎狗们正在优雅地逼近阿克泰翁伸长着、喘息着颈项。

孩子们到来

第三天下午还没过完半时候，大群人都集合在大阳台上，边喝酒边讨论接下来又该继续做些什，来增加他们这种群体生活愉快和充实。侍者和侍女斟着冒着气泡麦芽酒和金色葡萄酒，不断地倒往高脚杯和玻璃杯里。虽然已经决定不存在主仆之别——可是这还是由“主人”决定，当然，“仆人”们在这点上没有被通知或参与商议——但是这条协议当时还没有正式生效，这条能为乱言塔居民们关系带来巨大改变协议，生效时间和方式都悬而未决。因为事先已经说好，要等所有人都到齐时充分讨论，如果动议旦执行，那就视为贯彻实施。

洛绮丝女士、考沃特、图尔德斯·坎托和纳西斯，都在远眺着牧场和平原之外，因为眼光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