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丹媚好奇地问:“你过去生活世界,是什样?”
想半天,也不知道该怎形容洛阳。这个生活十六年地方,忽然觉得很陌生。
因为它从来没有真正接纳过。
所以只能笑,苦笑。
“看你样子,在那里过得不如意吧?”
到最后,完全运用自如,收发轻松。只要心念起,赤爪就同时探出,想哪打哪,不再像过去那样慢。练得兴起,狂吼声,旋风般转身,赤爪向后横扫,以个绝对生猛姿势,将棵大树连根抓起。
泥土飞溅,满树果子纷纷在身边落下,如同鲜艳雨点。火红色长发飞扬起来,在额前悠悠垂落。
“林飞,你太潇洒!”大呼声,“啪啪”几下,几个果子重重地砸在头上,红色浆汁喷满头满脸。
日他奶奶,好辣啊!这棵树果子又辛又辣,果汁流到嘴唇,像是吞团火,大声咳嗽,眼睛都辣得睁不开来。
擦干脸,开始分辨哪些果子可以食用。远古神农尝百草,今日林飞尝百果,不让古人专美于前。
“谁说?天天吃大鱼大肉,穿绫罗绸缎。仆从如云,侍妾个个漂亮。跺跺脚,洛阳城都要抖三抖。”唾沫横飞,滔滔不绝地吹牛。在美女面前,怎能丢面子?鸠丹媚半躺在脚边,侧着身,手托着腮,像头慵懒大猫。
“所以,老子过得很爽!非常爽!”大声嚷道,呆呆地望着天。
十六年,挨家挨户地乞讨,像条野狗;扒开臭烘烘垃圾
草地四周,滚满小山般果子,都是被赤爪糟蹋。小心翼翼,伸出舌头,种接种地尝试。紫色小浆果又酸又甜;黄色大饼果口感特别硬,还很咸涩;绿色果子闻起来香,但味如嚼蜡;长满白毛果子必须剖开食用,里面果肉粒粒,像粉红色水晶,脆生生,咬满口香甜汁水。味道最棒,反而是种腥臭扑鼻果子,它表面长满尖刺,果皮裂开,里面果肉黄澄澄,甜腻肥美。真是果不可貌相,就像样,败絮其外,金玉其中啊。
打个饱嗝,摸着胀鼓鼓肚子,躺在软绵绵草地上,跷起二郎腿,哼着小调。清脆鸟鸣在枝叶间跳跃,蜜蜂绕着花丛嗡嗡飞,花蜜气息,果实芬芳,和灿烂阳光交织在起,透明而斑斓,如同荡漾光和色海洋。
“你挺快活嘛。”充满磁性声音懒洋洋地从后传来,不用抬头,就知道是鸠大美人。
鸠丹媚目光灼灼,盯着看几眼:“十年次劫难,你就点不担心吗?”
打个哈哈:“担心有个鸟用啊?老子向天塌下来当被盖。现在有吃有喝,还有三个大美女陪,比在洛阳好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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