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多久以前事。”
孟新堂说这话时候,有点像沈识檐语气。
乔蔚倒是没有要教训或是追责意思,只是轻轻地摇摇头,说:“这冲动,不计后果,不太像你。”
孟新堂低头扒拉着锅里菜,反问:“事情到底查得怎样?”
“还能怎样,”乔蔚语气见怪不怪,又接着叮嘱道,“差不多就回去上班,不要意气用事。你要知道,这件事,让整整两个队伍几年研究付之东流,你相信他是回事,要做出保险处理,是另回事。不要三十多,还像个小孩子样头热。”
“那你给她打个电话吧,下周就是婚礼,该商量事情们今天晚上商量下。”说完,乔蔚便走进卫生间去洗手。
孟新堂重新拎起电话晃悠两步,在乔蔚出来时候还没将电话拨出去。
乔蔚喝口水,回身问:“不打吗?”
“还是您打吧,”孟新堂轻叹声气,“您给她打话,她会更高兴些。”
很明显地,乔蔚手停顿下,之后她放下水杯,从包里翻出手机。
花,仿佛盛下整个夏天。
他沉思半晌,回条消息。
“想需要样足够珍贵东西来支付赏花费,给些时间。”
沈识檐回应平静悠长——“静候佳音。”
孟新堂放下电话刚要做饭,客厅门就被打开。他开始还以为是孟新初来,再晃眼,才看到是自己母亲。
总结来说就是,情归情,理归理,互不扯头。
孟新堂将菜倒在盘子里,关抽烟机。没嗡嗡声响,他声音显得更加清晰。
“能理解,但不会认同。”他看向乔蔚目光,固执又坚定,“让回去自然会回去,那次也确实是冲动,不会有下次,您放心
做饭时候孟新堂直在想,整个准备婚礼过程中都没有爸爸妈妈帮忙,甚至没有过问,新初会不会觉得有些委屈,有些难过。
自少年时起,对他们兄妹而言,父母似乎只是两个常年在外工作,有时几个月都联系不上长辈。
“新初说马上会过来,”乔蔚不知什时候出现在厨房里,“买虾,待会你弄得差不多,给她做个油闷大虾。”
等孟新堂开始给他最后个菜收锅,乔蔚站在旁开始挑虾线。
“听说你和老钟呛声?”她不经意般询问。
乔蔚五十多岁,不显老,也从不做与年龄不符打扮,永远是丝不苟衬衫职业装,鬓角整齐地梳到耳后,干净简单,还带着威严。
“妈?”孟新堂有些惊讶,“您怎突然回来?”
门口乔蔚微笑着应声,孟新堂连忙上前去,接过她手中袋子。
“新初今天不过来吗?”
“这她没说,估计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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