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识檐跟他对视半晌,挪眼,透过门缝看着里屋张嘴就要喊:“桂……”
“哎,”老顾慌忙抬手挡他,“别喊别喊,够够够。”
沈识檐于是闭嘴,收声,看着老顾边嘟囔边很珍惜地抿那小口,还眯着眼个劲儿地咂摸。
“你这身子不能喝酒,”沈识檐劝道,“桂花奶奶管你是对,也不能老偷着帮你干坏事儿,以后再给你留也就这多。”
老顾不甘心,狠蹙着眉毛反驳:“以前还两口呢,你不
沈识檐又问:“好吃吗?”
还是没猫吱声。
沈识檐叹口气,伸开两条腿,个人对着空荡荡巷子把豆浆杯吸得“咔咔”作响,惊得两只猫抬头呆看他半天。
早间音乐频道节目播完,沈识檐换俩台,换到新闻频道。
约莫八点半时候,沈识檐准时听见隔壁老顾在那吊嗓子,他乐,跑屋里拎上那两个小酒瓶。
他搬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门口,把屋里那台有些年头收音机拎出来,搁在身边,开始吃油条。也不知道是油条香味还是收音机里播放早间歌曲,引来经常在附近转悠那两只野猫。两只猫走着弧线兜到他脚边,只活泼点冲他“喵”声,另只还是死不开口老样子,卧在旁看着他。
沈识檐逗着他们玩会儿,观察观察它们胖瘦情况,便起身到屋里去找火腿肠。到屋里,才发现昨晚没收拾饭桌都被孟新堂收拾干净。再循到厨房里,果不其然,看到摞洗得干干净净盘子和碗。
这人到底睡没睡觉?
沈识檐再扫眼,看见案桌上扣着个不锈钢盆,上面还贴着张纸条。
“没找到保鲜膜。剩下鱼不多,但倒掉可惜,上次看到周围有流浪猫,可以喂它们,当然,你还想吃话自己吃也可以,但担心你不会热。”
老顾给他开门时候贼兮兮,扒开个门缝,顶着老花镜小声问:“给留没有?”
沈识檐举高手,晃晃。两个酒瓶被晃得不住地往块儿碰,发出下下清脆声响。老顾赶紧俩手搂酒瓶,瞪沈识檐眼:“你小点儿声!”
沈识檐笑着撒手,坏心眼儿都写在脸上。
老顾手攥两只酒瓶脖子,同时将两个塞子都扯下去,猫着往里看眼,立马不高兴。
“你怎就给留这口?你喝两瓶酒,就给留这口!”
还挺解他。
沈识檐扯下那张纸条,伸手,贴在墙上。
他连着鱼和火腿肠起端给那两只猫,看到他们试探性地往前凑着闻闻,便瞄他眼,迈步子,放心地站到盘子旁边吃。
沈识檐坐在它俩旁边,喝着豆浆问它俩:“凉吗?”
没有猫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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