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识檐静静地趴着,秋日阳光暖到心里,院中似是个再美不过梦。
原来,他以为偶然拾得、水到渠成爱情,早就在他生命中埋下漫长伏笔。
若真有见字如面就好,那样话,他们初见,他不过十七。
封皮,翻开,又拨开夹在里面两页临摹草纸。露出行字让沈识檐如同入定般呆在那里。
字典扉页以黑色油墨书着几个字,个简单落款。
“千禧年,平安顺遂。孟”
虽然字体有些细微改变,但依然能很轻易地看出来,这是出自同个人。
高中时班上有图书角,每个同学都带两本书来。到临毕业,班主任征求大家意见,让大家各自在图书角挑选本书留作纪念。他无意间看到这页扉页,便毫不犹豫拿这本好像从没被人拿走过旧词典。
那时非典刚过,沈识檐记得很清楚,在那个燥热夏日夜晚,他用节晚自习时间临摹这四个字,笔划、密密麻麻地书好几页。
风扇曾吹落张写满“平安顺遂”纸,他小心地捡起,拂去上面灰。
这个“孟”,便是孟新堂。
沈识檐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坐在椅子上,手上还捧着这本词典。他看着那几个字出神,克制不住地,股热流开始往上涌。他将词典阖上,推远,俯身趴在桌子上。等重新平静下来,才偏过头枕着手臂,望向窗外。
出神间,孟新堂身影出现在他视野里。他端着盆水从厨房中走出来,袖子挽到手肘位置,露出结实小臂。沈识檐看到他将盆里水倒进水池里,又打开水龙头,晃悠着盆涮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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