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叛军攻势稍停,费立国连忙指挥部下放火,点燃街道两侧民居,还在宽阔官道中央堆积薪火。算是暂时隔开两军,他赶快收拢部下,重新集结军队。
黄石赶到时候,费立国正在指挥十几个士兵谩骂,后面还竖着许多面伪造关宁军大旗,那个冒牌参将大马金刀地坐在后方醒目处,看上去很威严。
“孙得功丧尽天良不得好死。”
部下向黄石简要描述情况,他们已经多方打探消息。虽然孙得功事起突然,但是还是有不少低级军官和士兵自发地开始抵抗。广宁知府高邦佐也反应过来,试图镇压叛乱。所以孙得功大部分军队也分散,大多以把总队为单位四处弹压,同时监视那些放下武器明军。
听士兵描述,黄石感觉高邦佐似乎是个笨蛋,短短半个时辰就丢光各个仓库,还被围困起来。要知道这个时候仓库就是个个小堡垒,既然丢那想抢回来就要平叛军挨个强攻。
费立国领着五百人马冲进来以后,对手都是几十人股叛军,平叛军攻势自然如汤泼雪,各处叛军纷纷败退。平叛军士气如虹,直攻到广宁知府衙门前,本已经困守知府衙门高邦佐也趁机指挥衙役、捕快们举杀出,配合费立国作战。
辽东巡抚御史方震儒找不到王化贞,又见到知府衙门被围困,本也打算逃走。现在看到援军到来,也连忙命令组织家奴参战,拿起各种家伙赶来和费立国会师。以他为榜样,城中百官纷纷把扫地奴仆都编组起来,加入城中参加混战。
这些友军再加上与费立国合流大批散兵,平叛军连同友军下子有两千人之多。到此为止,切都和黄石预计策略相同。但出乎意料地是,孙得功竟然没有夺路逃走,反倒冷静地开始集结部队,试图反攻。
孙得功也明白比滚雪球是比不过平叛军,所以旦收拢支部队后,就立刻猛攻费立国大队。当时费立国正指挥平叛军攻打广宁武库,里面叛军抵抗很是顽强,突然被孙得功正规军侧击,下子就手忙脚乱。
而且孙得功首先打击位于平叛军二线友军,无论是广宁知府衙役、捕快还是百官奴仆、厨师都是触即溃。
这些友军溃散还险些冲乱平叛军队伍,正打得顺手平叛军遭到这迎头棍,士气下子就无影无踪。平叛军缺乏军官、亲兵,部下稍遇挫折就纷纷扔下武器,脱掉军服逃跑,眨眼间就散去几成。
“金求德立大功。”这是费立国原话。
混乱之际,金求德领着他人对乱军大砍大杀,总算是稳住阵脚,费立国甚至觉得,死在金求德手下人比被孙得功杀死人还多。这样平叛军配合友军,仗着人多顶住孙得功三板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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