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历史上,关宁军最远只是推进到大凌河,土地面积还不到全辽百分之七。多数时候十万关宁军都被人数更少后金军压缩在山海关到锦
高邦佐充耳不闻,只是看着广宁城头熊熊火光发愣。方震儒偷偷对黄石说:“朝廷扩建广宁城,城楼砖石,多少仓库、军营,都是高大人亲身督促赶修,如今却要他看着全城付之炬。”
每天入夜以后,黄石就命令新兵和沿途收拢溃兵在内扎营,老兵和知府衙门兵丁在外扎营,把百姓四面围护起来。高邦佐负责行政管理,倒也井然有序,历史上数十万难民冻毙荒野事情总算没有发生。
从第二天清晨开始,天公不作美地下起雪。离开广宁第三天,传令兵赶来向方震儒传达辽东经略熊廷弼命令:焚毁所有仓禀和堡垒。
明朝经营辽东二百年,构筑堡垒几百座,储备大批物资。朝鲜使臣经过辽东时候,望见这望无际,连绵数千里要塞群,每每发出对中华物力丰饶感叹。黄石听到这个命令之后,明白熊廷弼终于还是犯下这个大错。
大明倾二百年国力在辽东修筑数百里纵深防御,被这个命令付之炬。此后逢集堡以西辽土被蒙古占领,后金铁骑过辽河就马平川,而孙承宗也只有从山海关外再从头修起。
辽东几百座堡垒城市先后开始燃烧,数百万人民流离失所,路南下黄石所过之处,尽是残恒断壁和缕缕青烟。
除此以外,还有几十座堡垒向后金投降,因为他们周围堡垒驻军都撤退,在片混乱中,这些堡垒中军队、人民连同物资尽数为后金所得,计有:锦州、松山、大凌河、小凌河、牵马岭、正安、锦昌、中安、盘山、杏山、桥守堡、西兴堡、铁场堡、锦安堡、右屯卫、团山堡、镇宁堡、镇远堡、镇安堡、镇静堡、镇武堡,镇夷堡、大清堡、大康堡、大静堡、大宁堡、大平堡、大安堡、大兴堡、大茂堡、大胜堡、大镇堡、大福堡、大定堡、壮镇堡、戚家堡、闾阳驿、十三山驿等。
后金搬运走人口和物资后,把这些堡垒也统统焚烧殆尽。历史上大明,未来二十年穷尽国力,闹到海内鼎沸,辽左防御体系也没有恢复旧观成。
辽地大火后几日,来自蒙古援军赶到广宁,他们见到这片废墟也是心胆俱裂,哄传后金势力大。蒙古人和后金前锋稍作交锋就撤退,不过这次交锋也阻挡后金追击,让广宁军得以安全南下。不过明军既然退入辽西,蒙古众多部落也就此相信后金能够生存下去,纷纷变得首鼠两端起来,开始和后金私通款曲。
“熊廷弼啊,熊经略,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你身边有后金细作,真要说你也是个误国之臣,完全是自取死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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