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是来到个武侠世界,黄石暗暗松口气,自己也不用费心学化骨绵掌。
“建奴叛乱以来,辽东很多人都家破人亡,你不是独份。”无论如何黄石是不相信什童子功,不就是消耗大卡和蛋白质?这些肉里都有,最多吃点鱼虾补充些磷,这东西不孝敬给女人就只能便宜手。他决定尝试着劝导下:“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黄将军所言极是,但标下决心以定。”洪安通满脸
“你是镇江之战前参军吗?”
“回黄将军话,标下是在三岔河以水手身份投军。”
黄石默默看看,他深知士兵苦难,更知道在军队中,水手比士兵地位更低。黄石很难想象,这少年体内有着怎样强烈情感在支撑着他:“那你现在是个士兵?”
“是,黄将军。”洪安通语气仍然异常平静,没有点儿骄傲或是自豪:“标下在张攀千总手下奋勇杀敌,斩首两级,所以被特许从军。”
“嗯,”黄石犹豫着决定确认下自己所在世界:“练十三太保横练,你个能打十个?”
些功夫。”
“哦,都学过什?”
“标下学过十三太保横练。”
黄石越发古怪地看少年眼,怀疑自己是不是来到个有工夫武侠世界,试探句:“听说这个功夫要童子功。”
“回黄将军,标下满门只留下标下个活口,”少年虽然低着头,但是黄石仿佛看到充满仇恨杀气正从他身上徐徐冒出:“标下也听有人这说过,先父原先意思,不过用此强身健体罢,成家以后就算前功尽弃也不可惜。”
“不能。”
“噢,那你会下毒?嗯,就是需要年吃次解药那种毒?”
“……不会”
“不会是吧,那你认不认识什孪生头陀?……不认识,那认不认识陆高轩?……也不认识啊……那你会不会养毒蛇?”
“……”
“标下自知不孝,但是这满门血海深仇怎不报?”少年胸口剧烈地起伏几下,声音也微微有些嘶哑,始终见不到滴眼泪,他平复下呼吸就继续道:
“黄将军,标下大哥用身体掩护标下,这全家只有标下,标下个人活下来。当时,标下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姐妹们都被建虏掠走,听着母亲和标下姐妹们哭喊声,还有那些鞑子笑声,可是标下就是不敢出声。”
洪安通对着心目中英雄吐出隐藏许久秘密,语气却平静得如同在叙述别人故事:“标下收拾祖父、父亲、叔叔伯伯们尸体,在全家几十口坟头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勤练武功,杀光鞑子。只要标下还有口气在,那怕不成亲,也定要报仇。”
“你在张攀千总手下只是个小兵吧?”
“是,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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