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肯穿着
套不合身
军服，头上也顶着个铁盔，显得有些不伦不类。黄石没有想好怎
安排这个蛮夷，最后给
他个幕僚职务，所以士兵们也都称呼他为邓先生。
“将军，你来晚。”邓肯带着个皮手套，手腕处抹着厚厚层油，邓肯不光是眉毛和小胡子，脸上汗毛也都变成白色……果然很像白毛狒狒。
“您士兵，”邓肯指着那些勤勉巡逻队大发感慨，他已经见过不少明朝军队：“是非常好士兵，过去
对明国士兵看来是有些误解，看来贵国不缺少吃苦耐劳士兵，缺少是合格军官。”
“承蒙夸奖，国士兵，本来就是全球最好士兵。”说这话时候，黄石满腔都是自豪。
全球这个词……邓肯看黄石眼，不过也没有多话。
掌声响起：“真正军队，令人钦佩。”
邓肯是万历年间来到中国内地苏格兰人，因生病而留在教堂，受到天主感召，痛悔自己以往罪恶生活（当然，这只是邓肯自己说话，更关键点是当时邓肯已经不名文），成为耶稣会修士助手。
邓肯中国话讲得很流利，和黄石进行交谈毫无问题，本来耶稣会是不会向海外孤岛上派出人员，但邓肯却有种直觉：这正是他施展抱负机会。金求德经过番观察和交谈，也认定这是个貌似虔诚，实际却野心勃勃家伙——正是黄石所需要人。
……
今天下雪，黄石早就裹上皮衣出发。
“有些问题要请教阁下，们回营去说吧。”黄石口气非常客气，邓肯话让他心里非常舒坦。
邓肯眉毛挑下：“将军不能在风雪中交谈？”
黄石挥手扫个大圈，把还没有完成岸墙都划进去：“今年，定要早早把墙筑好，阁下能不能帮筹划番？”
邓肯眯着眼睛左右看看：“能为将军效劳鄙人很荣幸，想这个工程就叫‘大辽海铁壁’吧，如何？”
“好，就叫大辽海铁壁。”黄石微笑着仰头看看满天纷飞雪花——严冬都这久，春天还会远？
巡逻士兵顶着风走过来，他们须眉毛皆白，斗笠上红缨也变成银色，他们竭力大喊着：“大人，小心脚下。”
黄石站稳脚，从眼前到黑色海水之间，都是片积雪，士兵不时用棍棒去敲打地面，确保自己还站在土地上。
“昨夜凿冰只用两班，白天也只要班就可以。”巡逻小头目向黄石报告说，语气中满是喜悦，这冬天眼看就过去：“大人，们真做到！”
黄石不用转头看就能想象出士兵脸上灿烂笑容，他指着个远处人影问：“那个人是邓肯？”
“是邓先生，邓先生早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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