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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兵才离开不久,陈继盛就风风火火地赶来,毛文龙把黄石大捷奏报丢给他看。等自己首席智囊看完以后,毛文龙就又说起自己调三个营去辽南计划,这个时候毛文龙也冷静下来些,只是他口气里仍然充满希望:“继盛你觉得如何?”
天启三年年底东江镇开镇,到天启四年中毛文龙就建立东江右协。此时陈继盛已经是领右协东江副将,毛文龙对他筹划向很看重,这次军事行动庞大,毛文龙当然更要事先征求他意见。
虽然陈继盛看完奏报后心情也很激动,可是他还是比毛文龙更快地镇定下来,他连连苦笑:“大帅,这南关大捷已经是十天前,就算们现在立刻从辽东抽调部队,最快个营也还要三天才能返回东江,五天后或许能够派出,到辽南恐怕建奴早跑。”
“不然,”毛文龙把奏报从陈继盛手里把扯过来,俯下身找出关键几句话,然后点着它们让陈继盛看:“黄石说建奴正蓝、正白、正红三旗披甲兵已经被打散,这样建奴根本就逃不掉。建奴人口稀少,肯定是舍不得扔下无甲兵逃跑。”
毛文龙没有抬头所以也没有看见陈继盛不以为然地神色,他自顾自地说下去:“建奴只有向辽阳求救条路,眼下黄石军队自保则有余,歼灭南关建奴这不足,只要能带领三个营抢在辽阳建奴南下前赶到,必能把这三个旗举歼灭!”
说道这里毛文龙呵呵笑着拍手掌,只要歼灭后金三个旗,自己差不多就能赐爵。而且如果能歼灭这三个旗话,后金军必然元气大伤,还在辽南开出个天大口子,恐怕努尔哈赤兵力维持整个战线都不够,这样它们被明军剿灭也就指日可待。毛文龙此时脑海中闪动着“封侯”两个金光闪闪大字,越想越是得意,胸中血都随之沸腾。
旁边陈继盛静悄悄地等着毛文龙说完,他直确认毛文龙没有什话还要说才开始泼冷水:“大帅,末将认为抽调兵力去辽南徒劳无益,反而会动摇们在辽东防线。”
这话说得十分肯定,陈继盛语气和表情也非常严肃,等毛文龙收敛笑容凝神看过来以后,陈继盛咳嗽声,把军营里亲兵都轰出去才拱手说道:“大帅,并非是末将在背后说同僚坏话,但是这个战报实在不可信。”
看到毛文龙露出沉思表情又捏起奏报开始看,陈继盛又凑近两步,贴着毛文龙小声嘀咕起来:“大帅,这可是建奴三个旗啊,黄参将再能敛财,再克扣军饷,他能训练多少家丁出来?两、三百差不多到头吧?”
“差不多也就这个数。”毛文龙眼神黯淡下来,他正在细细品味着陈继盛话里面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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