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听说……”耿仲明先是赶走
外人，然后又压低嗓音问道：“义父大发雷霆？”
“是啊。”孔有德长叹口气，确认南关之战
准确过程后，毛文龙心情就
直不是很好：“你知道，义父向来对陈副将言听计从，从来没有红过脸。但这次……义父把陈继盛痛骂顿！还连着几天不肯见他。”
“现在陈副将怎
样？”耿仲明和孔有德虽然都是毛文龙直属，但他们既然被派到宽甸协助东江右协作战，那他对陈继盛心情自然也是非常关心。
孔有德闻言又是声长叹：“陈副将他自然心情很不好，听说义父原谅他，还又把他勉励番，但某看得出来，陈副将心里是不痛快到家。自打陈副将来到宽甸，就日日夜夜操练士卒备战，以往陈副将脾气那算是很好，但眼下这才几天啊，就有不少将领倒霉。
们本部来人也都全着陈副将走，都生怕触他霉头。”
耿仲明沉默很久，轻声问道：“是不是陈副将担心……”
“能不担心？”孔有德截口打断耿仲明话，眼下黄石光芒四射，不要说东江镇，就是辽西、蓟东、蓟西和山东各个军镇都被黄石威风刺得睁不开眼来。托黄石福，现在毛文龙和山东文官集团争吵时候嗓门也越来越大，山东文官底气也越来越不足。
孔有德伸手把桌面上碗和碟子摆摆，他指着酒碗说：“这是黄兄弟，有传言说辽东经略孙大人要保举他为提督……”
“不是传言，亲耳听见。”耿仲明侧头指着自己耳朵，冲着孔有德大叫道：“就是用这个耳朵，离着不到十米，听见孙部堂说要保举黄石他为提督辽西军务总兵官。”
“那就对。”孔有德把碗扣碟子上，跟着指着碟子说，“这个是义父，只要黄兄弟不走，义父肯定总是要大他圈，如果朝廷坚持任命黄兄弟为提督，那义父就是武经略。所以黄兄弟明言不走，义父高兴着呢。就算要走，估计义父也不放……但陈副将怎办？他本来直是东江镇当之无愧地第二人，义父亲兵队长出身，三年前和黄兄弟来东江时候，们在陈副将面前算个屁啊。”
说到底耿仲明和孔有德都是外来武将，本来认毛文龙为干爹就是为挤入嫡系行列，但现在眼看张盘陨落，陈继盛式微，张攀等亲兵出身嫡系将领也都帮不上什忙，反倒是黄石这个外系出身武将隐隐要成为毛文龙继承人，耿仲明心思也活络起来：“永诗哥哥，有个思量。”他冲孔有德招招手：“你附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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