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英明,”魏忠贤立刻大声接茬道:“第仗是在南关,莽古尔泰这厮领着三个旗和黄将军个营打,被黄将军夺下他大旗和金盔,并斩首近九百具,这厮还被黄将军个营困在南关个多月。”
天启在屋子里来回踱两步,魏忠贤目不斜视地说下去:“第二仗就是收复复州,莽古尔泰这厮贼心不死,领着建奴六个旗精锐去打黄将军两个营,这厮诈败、诱饵、设伏等等,无所不用其极,就差火烧水淹。但黄将军有万夫不当之勇,是
监立刻又跪地,齐声叫道:“万岁爷息怒。”
“起来,都起来。”天启满脸都是微笑,热情洋溢地招呼道:“谁说吾生气,吾挺高兴,你们没看吾笑得这开心?”
见众太监还哼哼唧唧地不肯站起来,天启猛地拍桌子,声音响得如同凌空打下个霹雳,他同时厉声大喝:“都给朕起来。”
太监个个面无人色地爬起来站好,天启扶住桌子手臂个劲地抖动,喉咙里咯咯作响半天,才挤出句不成腔调话:“魏忠贤,内阁拟票呢?”天启全身都开始发抖,他把奏章劈面砸到魏忠贤脸上,发出句不成人声怒吼:“朕为什看不见内阁票拟?回话。”
刚才那奏章正砸在魏忠贤鼻梁上,鲜血立刻从鼻孔中涌出,从脸上直流而下,然后滴滴答答地落到他脚前奏章上,魏忠贤还保持着双手紧贴腿侧姿态:“回万岁爷话,内阁不敢拟票。”
天启怒极而笑:“哈,不敢拟票?朕养官军不敢和男人打仗也就算,朕内阁居然连票都不敢拟,那朕还养内阁干什?哈哈,当真有趣。”
皇帝阴冷不善笑声回荡在内殿里,众公公都骇然变色,那几个伺候皇帝小太监很少见到贯和善天启变成这个样子,个个大腿都哆嗦起来。只有鼻血长流魏忠贤面不改色,仍然用平缓语气说道:“回万岁爷,马世龙付托不效、辜负君恩,但……”
说到这里魏忠贤就停住,他在成功地吸引皇帝注意力后跨上步,直挺挺地跪倒,仰起头和天启对视:“万岁爷英明,马世龙是孙先生手提拔,今年孙先生还亲自为马世龙请尚方宝剑。老奴虽愚,但斗胆问万岁爷,如果让内阁拟票处罚马世龙,那又会置孙先生于何地呢?”
看到天启沉默下来,魏忠贤加重语气说道:“老奴以为,这马世龙误君无能,但既然是孙先生提拔,就定要给孙先生个面子。老奴片精诚,可鉴日月,万岁爷明鉴啊。”
“不过,不过……”天启仰头看会儿天花板,突然说道:“如果朕没有记错话,这个什莽古尔泰,还有什建奴正蓝旗,今年已经被黄将军打过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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