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兄,你真不再考虑?”毛承斗激动地把抓住孙之洁袖子:“大王……”
看到孙之洁眉毛皱起来,毛承斗吭哧着改口道:“大帅很看重你啊。”
孙之洁抽回自己袖子,斟酌番词语后说道:“神器本无主,唯有德、有力者居之。驸马爷威震天下,不可谓无力也,赞誉响彻海内,不可谓无德也……”
迎着毛承斗目光,孙之洁慨然说道:“只是恐有违先祖父(中兴大明)之志。”
说罢孙之洁就站起来:“这天下已是驸马爷囊中之物,多个不多,少个也不少。”
正典刑,可马帅此败,似乎也有内部制肘问题,这运筹上责任恐怕是孙阁老吧?”黄石微笑着摇摇头,对面色越来越难看孙之洁说道:“不认为孙阁老会把杀头罪往马帅头上推,倒觉得孙阁老是那种心意要清除武将后顾之忧人。”
孙承宗本来就不是个喜欢推卸责任人,除他个人性格以外,如果真让马世龙被杀,那手把他提拔起来孙承宗又何以自处呢?所以黄石可以很清楚地预料到,这次孙承宗反应肯定还是把所有责任大包大揽下来,用自己官位换取所有武将安全。
“这些奏章是把家祖父放在火上烤啊。”孙之洁咬牙切齿地叫起来,他现在体会孙承宗来信,里面似乎也有这股子味道:“这肯定又是哪些阉竖想出来毒计。”
“应该是吧。”黄石低头开始喝茶,他隐隐想到,自己是靠历史知识来判断孙承宗反应,可有些人似乎完全能提前预料到结果,真不愧是政治斗争奇才。
听到孙之洁把“阉竖”都喊出来时候,毛承斗脸不禁白下,再看到黄石脸不变色心不跳赞同这种说法后,毛承斗就假借喝茶,双眼睛不由地向四下扫视。确认没有外人听到后毛承斗才心中大定,把茶杯又放回到桌面上,吐口大气。
从北京通向高阳县土路上,孙之洁牵着驴背上左右各有个书箱,沉甸甸显然装满他多年收藏。孙之洁本人青衣儒巾,在毛承斗目送中踏歌而去。
三个人回城时候,黄石如同往常样首先告辞,看着他离开背影,孙之洁若有所思地说道:“毛公子,黄将军真是雅量高致啊。”
等孙之洁和毛承斗也分手后,他眼睛微微眯下,轻声对自己说道:“明天可能需要黄将军帮个忙……个很大忙。”
……
大明弘光二年,京师郊外。
孙之洁和毛承斗在他们常来凉亭吃茶,孙之洁把杯中茶饮而尽,朗声说道:“贤弟,不必再送,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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