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马背上射箭?”高弟闻言又是惊,这个书生连马都不会骑,站在马背上已经够匪夷所思,竟然还要加上射箭。
“是啊,高大人,建奴为射得远都是站在马背上射箭,他们就是这厉害。”杨麒连连咂舌来表示惊叹,跟着就哭丧着脸把手摊:“末将听说,那建奴都能在马上左右开弓,每箭必及百步,每发必中人要害,比们鸟铳打得还远,这仗实在是没法打啊。”
看着呆若木鸡高弟,杨麒又凑上前小声补充道:“高大人运筹帷幄,自然要知己知彼,但为避免影响士气,末将可是把这些消息都瞒下去,生怕士兵知道就会没有斗志。”
“做得好
辽东经略高弟听得冷汗直冒,他吓得连连摆手:“杨军门,你可不要害本经略啊,今天下令撤退,明天就轮到传首九边。”
泪眼朦胧杨麒抬起头来,大声喊道:“高大人,您只知其,不知其二啊。熊廷弼不是因为下令撤退才获罪……”
听到这句时候,高弟心道:“这又怎会不知道?还用得着你杨麒来教,熊大臭嘴和朝中大臣关系可比你清楚多。”
这时候杨麒又嘶声喊道:“……那熊廷弼明明是因为太晚下令撤退才获罪啊,高大人啊。”
这个说法把高弟听得愣:“此话怎讲?”
杨麒看见高弟听得仔细,他也是精神振:“高大人明鉴,那熊廷弼既然能掩护辽民、溃兵南逃,那必然就有机会回身交战,正是因为熊廷弼畏敌如虎所以才狼狈逃窜,朝廷也是因此震怒。”
挥手轰走其他关宁将领后,高弟先把杨麒从地上喊起来,然后压低嗓门问道:“以杨军门之见,若是熊廷弼不去掩护百万辽民、溃兵,而是单骑逃回山海关,那反倒不是畏敌如虎?”
“正是!高大人明鉴,假如当年熊廷弼根本不出山海关步,不去广宁右屯接应王化贞,那广宁溃败怎也赖不到他头上吧。”说到这里杨麒双目如电,须发皆张,右手还握拳在左掌上重重拍:“高大人请看,如果们趁着建奴还没来就撤退,那自然不算畏敌逃跑,而如果等到建奴来,们再撤退就是逃跑,就要杀头。”
高弟瞠目结舌会儿,又想起来毛文龙塘报:“可本经略听说建奴此次不过来四万众,可关宁军明明有八个协、四十个野战营共十万五千兵力,各城堡守卫还有四万余,此外隶属辽镇屯垦军户里还有二十多万男丁可做辅兵,为何不能战?”
杨麒苦笑着回答道:“高大人明鉴,别说那些屯垦军户,整个关宁铁骑十六万大军,上过战场百中无,在战阵上杀过千中无。而末将听说建奴骑射无双,个个都能站在马背上射箭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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