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天启年间时国家承平日久,中原已经有二百多年没有经受过战乱,此时大明秀才虽然还享有佩剑游学特权,但他们早已没有这个习惯。此时大明士子不但用折扇替代宝剑,还有不少人出门前喜用胭脂水粉打扮番,头巾长衫也都好用香薰过。
直到这次黄石跃马辽阳消息传来……
这消息就如同野火样传播过神州大地,从京师到扬州,消息所过之处,士子们纷纷为黄石召开诗会,他们尽扫往日婉约气氛,满园只闻金戈铁马之音。眼望去,众人竟皆是长剑随身。
纵酒狂歌之余,士子们齐声颂扬这震今铄古千古传奇:
“关二爷肯定是不行,估计也就是岳王还能和咱们大明
武曲星下凡,身罡气正是那邪魔歪道克星。只听那黄大帅口中念念有词,把食指在口中咬出粒血,睁神目冲着那老奴叫声‘破!’,便把那老奴毕生邪功毁去大半。”
那先生跟着又重重地拍下惊尺,语气更下子变得急促起来:“那老奴何曾吃过这种大亏,气得几乎把满嘴钢牙咬碎,老奴将脑袋往下低,四肢着地后先是发出声怪叫,接着又把脑后和鼻孔里四条辫子甩得呼呼作响,犹如个团团飞舞火轮……”
说书先生摇头晃脑地把努尔哈赤四条辫子大力形容番,然后把手狠狠地凌空个平挥:“老奴连连发出野猪也似吼叫声,把满身邪功都聚集到胸前,手足并用向着黄大帅扑过来,怪叫声中老奴张血盆大口,伸头就向黄大帅小腿上咬将过去……”
“黄大帅看得真切,闪身躲开老奴这扑,转身就‘呛琅琅’拔出宝剑!列位看官切莫看低这剑,黄大帅宝剑乃是上古神兵,有分教——”说书先生正口若悬河地说得高兴,却感到背后有人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下。
“师父……”原来是先生家里有急事,他学徒上来附在他耳边说番,听得那先生脸上也露出焦急之色。
“徒儿,为师且先回家去看看,你先替顶上会儿。”那说书先生说走就走,转眼间就把行头收拾停当,不过他刚下走下书台就又想起件要紧事来,连忙又转身跑回来。
他徒弟已经端坐在说书桌后,手里也抓起惊尺,老先生快步走到徒弟身边,小声对他嘱咐道:“徒儿,两个时辰内为师定然回来,这期间你万万不可给把老奴说死。”
“徒儿明白,师父放心。”
……
大明以力驱逐蒙元、恢复中华,开国之初朱元璋为给予读书人种荣誉,也是为磨砺士子任事之气,允许获得秀才和秀才以上功名读书人佩剑游学。当时读书人但凡考上秀才后,也都在腰间悬剑,以文武全才自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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