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崇祯又第三次召见张鹤鸣,听老张头把平定西南过程娓娓道来,期间少年兴奋得几次从龙椅上站起身来,每次惊险过后还会发出天真叫好声。
“张老就不能给朕个准信?”听完故事后,崇祯又谈起辽事,他热切地看着张鹤鸣:“若是朕让张老主持话,这辽事用不用十年?八年?”
张鹤鸣不紧不慢地说道:“圣上,老臣还是那句话,兵法有云:先为不可胜在己、后为可胜在敌。”
崇祯又急迫地问道:“怎样才是不可胜,又怎样才是可胜呢?”
张鹤鸣眯眼沉思下,轻轻捻下雪白长须,淡淡地说道:“圣上,兵法有云:兵形像水,水避高而趋下、兵避实而击虚,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何呢?”
“张翁,这次黄石立功劳已经太大,圣上本有意赐他伯爵,朝臣们费很大气力才说服圣上打消这个念头。”孙承宗不引人注意地微微摇下头,洪亮嗓音也低沉下去不少:“张翁,黄石才三十岁啊,从军也不过数年而已。”
张鹤鸣和孙承宗对视半响无语,最后张鹤鸣才轻轻地点点头,拖长音调说道:“不过……”
“黄石确实是大明中兴第名将,”孙承宗迫不及待地抢着说起话来,声音也恢复往日洪亮:“但他实在得意得太早,锐气过盛、失之稳重,才三十岁皇帝就考虑给他赐爵啊。现在有张翁在自然没问题,吾也能勉强压住他头,但再有三十年下来,小辈文人谁还能敌过他锋芒?”
张鹤鸣又点点头,再次拖着长音说道:“不过……”
崇祯显然对这个回答有些不满意,他直截当地问道:“张老,您平南策那精彩纷呈,怎这平辽策却点儿实也没有呢?总说要随机应变,难道就不能事先有所筹划?”
张鹤鸣又是淡淡笑,他微微欠身:“圣上明鉴,岳王说得好,这用兵之妙,存乎心。”
崇祯虽然听得有些气馁,但张鹤鸣功劳是实打实,而且这两次召见张鹤鸣以后,崇祯都会
“张翁,”孙承宗不安地在板凳上挪动下。皇上似乎有些急功近利,而且对黄石似乎也很看重。但武将旦失去控制,那很可能就会天下大乱、生灵涂炭,所以孙承宗觉得他还是要肩负起三朝托孤之臣责任来:“现在闽海倭寇气焰正嚣,以晚辈之见,还是先让黄石做好他靖海备倭总兵官,圣上那里也自有晚辈去说,张翁只要不在圣上面前提及黄石就好。”
张鹤鸣微微颌首:“恺阳担忧是。”
……
七月三日,大内
自张鹤鸣入京后,崇祯连续召见他两次,君臣相谈甚欢,皇帝很喜欢这个精神奕奕老头,张鹤鸣对兵法见解也很让崇祯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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