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二年闰四月十五日,京师
朱冯和黄石请罪奏折再次递到北京来,内阁再次拟个“严责”票,少年天子看过之后就下令把值班阁臣和兵部尚书招来进行御前会议。今天在文渊阁内执勤正是李标和钱龙锡,他们闻讯后急忙和兵部尚书王洽起赶来面圣。
“朕早就说过,这个俞咨皋不堪大用,闽省官军已经把海寇从陆面上肃清快年,就差直捣虎穴、举成擒,可这个俞咨皋每次都损兵折将,真是无能之至!”
“圣上英明,只是黄帅这次又把全部罪过都揽过去。”李标向皇帝表示内阁也有苦衷。黄石说是他把俞咨皋拉去喝酒,所以要处罚也只有先处罚黄石。而黄石力主剿策以来,官兵在陆地上所向无敌,很快就把海寇赶到海岛上去,最近半年来海寇甚至已经丧失掉骚扰地方能力,所以黄石功绩还是很明显。
而且最近海寇连续请求招安,语气也越来越谦卑,那个刘香七还曾跑去广东要求招安。但福建布政司态度异常强硬,所以广东布政司也拒绝他要求。这切都让皇帝和阁臣觉得形势大好。兵部尚书王洽也附和着说道:“圣上,闽海之事以臣观之,黄帅有操之过切嫌疑,如果同意招安话,恐怕早就平定。”
现在闽海海寇只求特赦和保留船只,以前嚣张气焰已经全消,李标觉得如果他是福建巡抚话,这样条件完全可以接受。只是黄石和朱冯都坚决反对,他们二人毕竟是地方文武大员,具体招安条款总要由他们来定,在这个问题上内阁也不好多说话。现在听到皇帝问起,李标就清清嗓子启奏道:“圣上,福建巡抚和黄帅都说海寇船大多是抢掠来民船,现在赦免他们恐有鼓励他人为盗后患。他们持论甚正,所以内阁也无法批驳。只是海寇自度不能幸免,就垂死挣扎以致迟迟不能靖海成功。”
“是啊,黄帅向主张除恶务尽,这个朕是知道,朕也是很赞同。归根到底还是俞咨皋无能,开始就是他把半个闽省都丢给海寇,现在黄帅把全闽都平定,区区几个小岛他就迟迟拿不下来。”崇祯先是发通牢骚,最后不耐烦地摆摆手:“如果你们也没有什好办法话,那就再饶俞咨皋次吧,朕总得给黄帅点面子。”
福建持剿策以来,福建布政司唯要求就是截流本省两年税款,正税加辽饷总共差不多是六十万两银子,崇祯倒也不觉得太多。而且黄石把西南给他平定,这样朝廷不但不用再向西南投钱,而且还可以从那里收税。不过让皇帝感到奇怪是,福建不但没有额外加赋,就连其他省都加辽饷也没有加,这两年朱冯只收张居正当年给福建定下正税,统共还不到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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