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士麒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金冠截口打断,他恨铁不成钢地叫道:“糊涂啊,当然是你当先当城,遂破迁安。”
“这,儿子哪能……”金士麒愣神,跟着就有点明白金冠意思,但他还是有点不愿意抢占父亲功劳。
“唉,你老子已经这大把年纪,不需要太多军功,但你定要给元帅留下个好印象。”虽说四品及其以上武将大都督府无权自行任命,但只有黄石提出人员名单,司礼监才可能披红,再说具体人员功绩还不都是大都督府报告给司礼监。
金冠抓起他那把心爱青龙偃月刀,就是在最危急时候——比如被后金军追得绕着宁远城跑圈时,金冠都没有丢下它,现在金冠将这把沾染血迹大刀郑重地交到儿子手里:“诺,你就是拿着它攻下迁安,你就拿着它去见元帅吧,上次觉华大战,你老子用它砍倒正和元帅搏斗个建奴。元帅这人很是念旧、赏罚也最公平,想他看见这把刀,就会给你记大功。”
金士麒双手接过父亲大刀,金冠又继续嘱咐起来:“记得去看看个叫欧阳欣福宁军游击,他是元帅面前红人,昨天打探到他还没有聘妻,就当机立断把你妹妹许配给他,你这次可别忘去拉拉交情。记住!你这辈子想升官立功,就要紧紧抱住元帅粗腿。”
刻也不停留地冲过迁安堡中心,直出奔北门飞驰而去。
城楼上金冠向着祖大寿大叫声:“祖将军路小心。”
这话喊出来时候,祖飞将正对着金冠跑来,但话才说出半,祖飞将就已经冲过金冠脚下门洞,金冠急忙掉头向城外方向看去,把最后几个字向着祖大寿背影送过去。
而祖飞将回应也被北风远远地送回来:“此次聚歼建奴首功,定然是祖大寿!”
金冠望着绝尘而去祖大寿,哈哈大笑起来,大队关宁铁骑正从他脚下城门中滚滚而出,刚才金冠这转身,他肩膀上伤口就挣开,金士麒连忙跑过去给他父亲包扎伤口。
……
初二,黄石部队越过迁安,金冠已经帅主力北上,前去封锁冷口北段边墙。金冠战绩让黄石感到非常满意,就把他儿子金士麒留在身边,跟着自己起向三屯营进发。
刚越过迁安不久
“好,这种事让别人去做,”金冠从后面叫来个亲兵,那个亲兵给他扎绷带时候,金冠又对着儿子叫道:“你赶紧去元帅那里,尽快向元帅奏捷!”
“嗯,是,父亲。”金士麒低声应承声,转身拔腿就要走。
“且慢,还没有说完呐。”金冠把揪住他儿子,追问道:“见到元帅怎说?”
“当然是父亲当先登城……”
“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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