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猜到对方身份,站在那里面带微笑躬身施礼道:“是程先生吗?在下梅府长子振衣,先生从长安远来,因身体不适直在山中调养未能拜见,失礼之处请先生海涵。腾儿在此谢罪!”
他自称“腾儿”这个乳名,又客客气气行礼谢罪,搞得程玄鹄时间倒不好发作,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是这位赔罪大少爷呢。面前大少爷只是个十几岁孩子,长眉清目秀十分俊朗,尤其是脸微笑很有亲和力,非常讨人喜欢,无论如何也无法与昨日在山庄门前抡砖头叫嚣野小子形像联系在起。这夜之间,区别怎这大呢?
此情此景程玄鹄也不好训斥什,只有还礼道:“少爷不必客气,既奉侯府之命来到芜州照看少爷学业,这长时间却没有见面,是有负于你,还请不要介意。们不要在门前说话,到书房中再谈吧,正有话要问你。”
进书房程玄鹄又吃惊,只见书房里不仅仅有两个伺候丫鬟,还有位年纪不算大美貌尼姑,时之间搞不明梅振衣唱是哪出?张果在旁赶紧引见道:“程先生,这位是翠亭庵住持星云师太,素有才学,少爷请到府中教授文牍功课。……师太,这位是长安来程玄鹄先生,不仅饱读诗书,而且精通钱名帐目,是位高才。”
星云师太未及回避程玄鹄就进来,也只得上前见礼互相打个招呼,程玄鹄听说她是梅振衣私自请课业老师,又看见桌上摆笔墨纸砚,应该恰好在上课,当时就有些不高兴,坐下后微微沉着脸对张果说:“张管家,奉侯府之命来教授少爷课业,就算本人才疏学浅不堪胜任,但也不会耽误少爷另请名师,只是此事你应该告诉才对。”
程玄鹄不高兴也是有原因,少爷把他晾这长时间不来拜师,却请个尼姑抢生意唱对台戏,今天还在书房里当面撞见,这不是给他个下马威吗?他不好冲别人发火,当面责问起张果来。
梅振衣解释道:“先生有所不知,自去年开始就请星云师太来教授课业,当时程先生还未到,自然无从告知。这段时间先生事务繁忙,直在检查芜州帐目,张果想必是忘,所以未曾提起。”
既然梅振衣搭话,程玄鹄就冲他来:“少爷拜孙思邈真人为师,陈某自然不敢多言,但这文牍句逗课业,为何要请位出家人呢?识文断字,难道要从佛经开讲吗?”
他话中有刺啊,星云师太本来不想多话,此时也忍不住开口道:“贫尼不知梅府家事,只是受梅公子再三央求,来此教授几句文章。虽是出家人,但世间僧尼岂能只通佛学,不知诗文经史?先生未考小公子课业,就如此开口未免武断吧?”
星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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