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
指谢霜辰，“打扫卫生去，屋里院子里都扫
。”
然后他又给叶菱二十块钱：“你上胡同口买早点去，你和老五人多买个鸡蛋，给
买俩糖油饼碗豆浆，剩下
随便。”
叶菱茫然地接过那二十块钱，正要茫然地出去时候，就听见谢霜
谢方弼在院中坐着摇椅，谢霜辰和叶菱俩人弱鸡样垂着头站在跟前儿。谢霜辰先背段《地理图》热热手，等他背完之后，谢方弼睁开眼看向叶菱：“小叶啊，你会什
？”
“……”叶菱看看谢霜辰，有种老师检查背课文感觉。
他从小学习成绩就特别好，脑子也好使，记东西很快。但是在谢方弼面前，他就总会有种大脑空荡荡感觉。
“就来段《八扇屏》吧。”谢方弼悠悠地说，“小妇人。”
叶菱“嗯”声，吸口气，娓娓道来：“在想当初，唐朝有位胖美女，此人姓杨名玉环字太真，只因唐明皇之子寿王李瑁选妃……”他口中清晰连贯往外吐字，旁边谢霜辰听得很紧张，生怕他出错。
这句给谢霜辰弄醒，可是也有点懵。
“扫黄？”谢霜辰问，“哪儿来扫黄？扫谁啊！”
叶菱在床上愣阵，这才看清什情况，长呼口气，说：“没事。”
谢霜辰不干：“不行，您得给说清楚！”
“说什清楚？”叶菱说，“做梦梦见你去天上人间，跟着你没好事，不行啊？”
《八扇屏》是非常经典传统相声，讲是各种历史人物故事，精华在于惯口。《八扇屏》源自于屏风字画，但是里面故事可不止八段，只不过现如今演员在表演时候，多选取“小孩子”“莽撞人”“江湖人”等段落，其他段落提及较少。
“小妇人”这段讲是杨玉环故事，篇幅很长，舞台上很少有人用，猛得说起来难免生疏。谢霜辰就怕叶菱这个二把刀不会或者背错，没法儿入谢方弼眼。
“……后人有诗叹之曰：玉环玉貌可倾城，明皇廉耻旦空，禄山兵马压边界，抔黄土葬娇容。这个胖妞儿你比得吗？”叶菱最后个尾音落下，从头到尾行云流水，没有丁点差错，谢霜辰这才松口气。
其实叶菱内里也松口气，老先生检查功课，谁能不紧张？
二人安静地等着谢方弼，谢方弼优哉游哉地站起来回屋，很快又出来。
“在你眼里就这不堪？”谢霜辰不服。
“没有。”叶菱摇头，“可能更差点吧。”
谢霜辰特别冤。
说话间功夫，谢方弼踹门进来，他还是双手背在身后，看谢霜辰与叶菱眼，笑眯眯地说：“少爷们，忙完？”
夏天清晨总是来很早，五六点天光就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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