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霜奇表情如常,挖挖耳朵,
谢霜辰歪下头,对谢欢说:“大姐,麻烦您去师父房里把那扳指、惊堂木还有牌子拿出来。记得之前清点之后放在柜子里。”
“行。”谢欢离开,很快就折返回来,手里捧个小盒。她把盒子放桌上打开,里面是那三样儿东西。
谢霜辰上前看看,手指碰,盖子轻巧合上。他站在厅堂正中,面对杨霜林,说道:“二师哥,您要是觉得遗嘱有问题可以去查查。这些东西吧,师父要是不给也不争,可是师父既然给,那就谁都别抢。”
“老五,就问你句话!”杨霜林重复质问,“你担得起?”
“呦,担都担不起,那这屋儿里还有谁能担得起呢?”谢霜辰略带轻佻笑意地问道。
地比谁都好。
可是学艺做艺,自古以来都是祖师爷肯赏饭,你才有吃。
由此见得谢方弼心中对于艺术传承是怎样理解。
也许不光是这简单,但谢方弼已经去世,没有人能猜测到他想法。
杨霜林不想猜,他只觉自己被欺骗,欺骗之下是巨大愤怒。
“好啊好啊。”杨霜林拍手说道,“你连其他两位师哥也并不放在眼里?”
郑霜奇赶忙摆手说:“这里面没什事儿,众位爷爱得上看不上。”
谢霜辰冷哼声,说道:“大师哥为人敦厚,但是几时有大弟子应有担当?每次不是跟在二师哥身后和稀泥,就是标榜所谓中庸之道。您就看着二师哥在这里发疯屁话都不说句?”
“你!”李霜平被谢霜辰戳中痛处,气得说不出话来。
“三师哥只恋钱财怕麻烦,给师父守灵那夜,您甚至连装都不愿意装。”谢霜辰继续说,“您也不管事儿,不过倒也好,您不闹事儿。只要有钱就行,您上出洋相节目还少?”
“……”谢霜辰站起来,他比刚才冷静多。这阵子他都没什精气神儿,但这会儿,他仿佛被什点醒样,恢复往日神采。他先是环顾众人,目光最后落在杨霜林身上,然后微微仰起头,用眼角余光去扫杨霜林,又是吊儿郎当,又是嚣张跋扈地说:“小五爷怎不成?您倒是给说说?”
谢霜辰板起脸来有几分狠几分坏,他个子高,眼神中所透露居高临下气势更胜,十足十京城小爷做派。他叫杨霜林说说,杨霜林却有点说不上话来。
“没规矩!”杨霜林吼道,“谢霜辰!你眼里还有这个师哥!”
“那您眼里还有这个师弟?”谢霜辰脾气被激上来也是个不管不顾主儿,“师父刚走几天?尸骨未寒您就在这儿大吵大闹,您心里还有师父!”
杨霜林冷笑:“你小子可不要把师父搬出来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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