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宓不由想道,会不会于明苏而言,宫中锦衣华服,不及如今风餐露宿、居无定所。
那夜,她们还是错过宿头,依旧借宿在外。这回是在处破旧草庐中,她们不必分身大氅
郑宓看,便知她是在估算每道菜肴价值几何,下回便有数。
她们出饭馆,明苏与她道:“两足色纹银兑贯,贯铜钱便是千文,这个从前便知。但却不知原来贯铜钱如此经花。”
郑宓想下,问道:“你去结账前是否便估算过,这顿饭价值几何,方取最小二两纹银。”
明苏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下,摇摇头:“不是,只是担心拿出纹银价值超过饭钱太多,那店家发现不知市价,会讹。但若不够,再补便是,最多也就让他笑话顿罢。”
郑宓怎也没想到是这原因,想笑,又有些心酸。
提醒她用得慢些。
明苏并不嫌弃菜肴不够美味,样式不够好看,饱食顿,面上便有满足笑意,想想曾在宫中听宫人们闲话,在民间铺肆中当如何行事。
用过膳,便该交银两。
郑宓便看着她站起身,朝店家走去。她忙跟上,只听明苏对着店家拱拱手,便如冲着许多王公大臣拱手那般,道:“晚膳可口,多谢店家款待。”
店家想是不曾见过这般文绉绉,且又如此有礼,愣下,方也拱拱手回礼,道:“客官满意便好。”
明苏不觉得天家贵胄,到这条小巷子中用膳有何不妥,也不觉这般算计用度有何丢人。
反倒努力地学习民间度日要知知识,态度之端正,便如她当年第回坐到书桌前听先生授课。
饱腹之后,明苏又领着郑宓去寻成衣铺买几身衣衫,花去贯铜钱,而后她们又去家客栈,歇夜。
切都是明苏操持,她适应很快,边尝试,边学,不多时就将该知晓都知晓。
诸事都不必郑宓操心,她都安排得妥妥当当。连日下来,虽劳累,但她身上伤竟愈合颇快。
“满意……”明苏点头,然后顿顿,她有些生疏地自袖袋中挑拣许久,正当郑宓担忧她会如给那车夫般,取出银票时,便见明苏取出枚极小极小,想是她所有银两之中最小那枚碎银递给店家,道,“给你……”
店家又是愣,笑着指指她,道:“客官这是要结账?”
明苏便轻轻地重复遍:“结账?”她记下,在饭馆里用完膳,与店家银钱,叫做结账。
店家收下银两而后取出串成贯铜钱并堆散铜钱,交与明苏,道:“这顿饭统共五十文,收客官二两银,找您千九百五十文。您数数。”
明苏听,倒没去数,而是转头看眼她们方才用膳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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