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苏依旧坐在桌边,道句:“免礼……”
女子便直起身来,她也不惧,笑眯眯,亲自替明苏倒杯茶,正要开口,明苏认真问道:“芳龄几何?”
女子笑着答道:“小女子二十。”
明苏有些惋惜,二十啊。可惜,阿宓今年二十四,二十四才是最好年华。如此想,她又有些怔然,皇后似乎也是二十四。
女子见公主有些心不在焉,倒也没有不自在,自顾自地说道:“殿下可要听琴?”
干脆都来个瞧瞧。
鸨母见他这般说,也只得听命行事。
将安排好女子,个个地往里送。明苏个个地看,每看个便皱下眉,这些女子非但不会勾人,且还老奇奇怪怪地冲她笑,盯着她,还有两个,竟还往她身边挤,那身子好似没骨头似。
明苏不喜欢,大多只看上眼,便令人退下。
鸨母愁得连连叹气,将最后名女子送进去。
色,可到底是女儿家,想必不喜花里胡哨东西,还专令人将头收拾番,以清雅为要。
明苏踏入雅间,见里头并未点什熏人香料,布置得也算文雅,放花瓶是青花瓷,很是素雅,挂两幅字画,是前朝诗人名作,写是将军出塞壮丽之景,是大雁南飞图,倒不凄凉反而大有秋日清朗之气。
她沉着脸色舒展些,在桌子边上坐下,手搭在腿上,手搭在桌上,食指轻轻地敲击桌面,又四下看看。
她心情转晴,鸨母则是快吓死,她在门外恭维着玄过,又向她讨教:“方才您传话,令各色风情姑娘都来个。可您瞧,殿中这气势,哪儿敢呀。
万进去姑娘有殿下特别不喜欢,这妓馆还开不开。
这馆中
最后名女子,是馆中最负盛名女子。她家原也是官宦之家,十来岁父亲坏事,问斩,家中虽未被牵连,可境况却是落千丈,落井下石,趁机欺凌,母亲得重病,无延医之资。
她便干脆卖身入妓馆,得大笔银钱,全部给家中,自己则成这妓馆中花魁。
于是她那周身气质便与其他女子不同。
入门来,她先盈盈行个礼:“拜见殿下。”
声音柔媚,又不造作。
您行行好,小小地透露些,殿下究竟喜欢什样。”
殿下喜欢郑小姐,你能给变出来?玄过心下冷哼声,道:“让你如何行事,你便如何行事。恁话多!”
他自九年前到殿下身边服侍,跟殿下这久,对殿下喜好自是有些解。
可在这情字上头,任凭他如何仔细回想,除郑小姐,便从未见殿下对旁女子也好,男子也罢,多过半分不同。
故而,他细细思量,兴许殿下自己都不知喜欢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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