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宓笑笑,道:“好……”
明苏想起什,又道:“总是忙忙碌碌,许久不曾有过这般闲暇。”
她坐到榻上,朝后依靠,懒懒道,“娘娘若不介意,便让儿臣看看娘娘于茶之道上技艺,如何?”
茶道,不单讲究品,还讲究赏,既是赏茶,又是赏烹茶之时,行云流水般动作。
明苏是想到上回她来前,茶便已备好,未必便是皇后亲自所烹。今次她要当面看看。
那刻,明苏欣喜若狂。
阿宓比她年长五岁,那多年相处,她总是让着她,偶有小矛盾,也总顺着她,哄着她。她向阿宓撒过许多次娇,可印象最深便是那回。
明苏自记忆中回过神,退后步,直直地望着皇后。
郑宓也想起那日事,就是从那日起,她们心照不宣,从未说破,却各自笃定,今生不离。
“你……”明苏迟疑道,皇后抚摸她方式与阿宓模样,怎会有这样巧合?
子里满是懊恼,低声道:“那你家中可有属意之人?”
郑宓想起祖父话,道:“有……”
明苏顿时便呆住,眼眶点点地红,眼底漫上泪,却强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郑宓未想到她有这样大反应,也慌,忙要安慰她,明苏却忍着眼泪,拉住她衣袖,摇下,声音软软,撒娇般哀求道:“你不要嫁与别人好不好?”
她说着话,心里很气自己,只能这样撒娇,却没有别办法,她真没用。
郑宓自是能猜到她心思,答应,又令宫人备下茶具。
入冬之后,天寒地冻,窗纸格外得白,却没有往日剔透。
宫人们搬来茶具,进出,带入不
郑宓也发觉,习惯真是可怕,更何况那是形成多年,根深蒂固习惯,不知不觉便带出来,她歉然道:“是本宫唐突,公主勿怪。”
她先致歉,倒让明苏不好再追究。何况她也不知如何追究,总不能质问皇后,这“抚摸明苏”手法是上哪儿学来。
可疑惑已在心中种下,明苏笑下,状似毫不在意,道:“娘娘要儿臣做,儿臣已做,那儿臣能否向娘娘讨杯茶喝?”
她为何非要饮茶,郑宓自是知晓。
她们真太熟悉,她活十九年,大半时光是与明苏起度过,她们对彼此解,便如对自己解般。
懊恼间,郑宓却抚上她脸庞,她拇指指腹在明苏脸上轻轻地滑下,柔声道:“你放心。”
明苏眼中还有泪,闻言连忙在她手心蹭下,像软软小兽般讨好着,认真地点头,道:“就要长大。”
你可千万要等等啊。
后半句,她没有说出口,只是望着郑宓,郑宓弯起唇角,微微地点头。
她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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