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年来,陛下渐渐松懈下来,且如今宫中有皇后,再入手去查,必会容易些。
只是想到皇后,明苏便有些迟疑。她发现,她对皇后果真是不同。
原以为将那些美人叫到身前仔细看过,确定她对与阿宓相像之人,丝涟漪都无,便可安心。
谁知入宫趟,反倒更是心慌。
她对皇后总是会心软,发觉皇后喜欢她时,她虽无丝动摇,可隐隐间却有些高兴。
“盯紧他。”明苏吩咐道,“他必会另寻主。”
玄过回道:“是……”
明苏去内书房,书案上放叠请帖。投入府上帖子皆会经家令之手,要紧方会送至她案头。明苏拣起上头几封,扫眼,倒有些意外。
是御史大夫府上行宴。
御史大夫是老臣,与诸皇子皆无往来,与她也无往来,这两年已很少在朝上出声,府上也极少宴客,怎今番来请她过府?
将军记恨,何必……”
“不如此行事,他也记恨。”明苏淡淡道,“横竖都要记恨,不如听,让畅快再说。”
确如此,玄过自是知道,殿下自得势便直与程池生过不去,三年前将他排挤出京,去边城守关。三年过去,程池生竟又回来。
这梁子自是越结越深。
玄过知晓为何殿下与程池生结怨,也不敢如何劝。
明苏禁不住怨怪自己,又很害怕,害怕真变成个见异思迁坏人。
她自袖中取出金簪,紧紧地握在手中,仿佛如此,便能使自己镇定些。
过良久,她低头对着金簪说道:“不去见她。”
她认真地许诺,“有什要事,令底下去传话便是,不见她。”
只要不见,那就无事。明苏这般想着,却仍
明苏心道,兴许是有些头脸都请到。便将请帖放至旁,打算到时走趟便是。
今日遇上程池生,难免想起些往事,她心情便不大明朗。
萦绕在她心头多年困惑,又浮现出来,陛下究竟为何,要杀太傅家。
自她记事起,不论是朝中还是私下里,都从未见过陛下与太傅意见相左。
她琢磨许久,起头自也尝试去查,可宫中陛下看得紧,她全然无法插手,且些兴许知晓内情宫人,渐渐地都消失,她想查也无从查起。
明苏喃喃自语句:“程池生是为他办事,他却由得羞辱他,不肯保他。哪怕只是稍稍抬手护,又何至于如此相欺。”
玄过知她说是谁,垂下头去,不敢出声。
“当真薄情。”明苏淡淡道。
玄过愈加不敢言。
明苏忽觉无趣。她欺辱程池生,是总觉得,若不是他路追赶,苦苦相逼,兴许她就不会被阿宓丢下。可她又明白,程池生不过是条奉命办事走狗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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