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脸不知是被风吹得麻木
但前者还未出宫门就被截下来,后者是顺手带出来,怕被发现,没敢往淑妃娘娘手中递。
直到陛下下令软禁皇后娘娘,恐信中有什要事,才想方设法地送到淑妃娘娘手中。
“淑妃娘娘与皇后娘娘向两头不对付,年到头连面都见不着次。
但自郑家出事,淑妃便直替郑家求情,在紫宸殿外跪就是整日,还递书信出宫试图联络楚家相助。
可惜那时宫门看得严,淑妃娘娘写信,封都未送出去。
为非作歹,再过上数年,寻个由头大赦天下,国舅也就回来。
枉死之人冤屈向谁讨回?太傅自是不答应。陛下这才急,便与太傅争吵起来,太傅始终不肯让步,非要判国舅斩刑,陛下争吵不行,第二日,他亲自书写诏书,盖上玉玺,诏令赦国舅之罪,改判流放。然而诏书自宫中颁下,路无人奉诏。”
郑宓想象得到,皇帝那时多惊恐,原以为亲政之后,已在朝中立稳脚步,加上天子之尊。
纵是无法与太傅抗衡,至少也能让众人看到他决心,从而手下留情。
结果他亲手写诏书,颁布下去,竟无人奉诏,满朝文武,无人帮他,天下万民,无人听命。
直到看到皇后娘娘给她手书,她突然安静下来,闭门不闻窗外事。”
这事也叫苏都疑惑多年,故而直记着。不过那时替皇后求情妃嫔不少,淑妃后头,也未受牵连,保全下来。
“那月余,风声鹤唳,宫里宫外全然阻隔消息。郑家顷刻之间颠覆,同时宫中也开始不断地死人,好不容易逃出来,躲在这冷宫中,如此苟延残喘,活得比死还不如,也不知为什。可就是舍不得这条命。”
郑宓听完旧事,出来时,天已快黑,外头在下大雪,地上雪很快又厚几分,自入冬,便未见过这样大雪。
她踩在雪地上,深脚浅脚地走。云桑就跟在身后,路上偶尔还会遇见宫人,郑宓连伤心悲哀都不敢表现出来。
只怕他自那日起,便开始无法安睡,觉得处处都是郑家耳目。
皇帝开始忍耐,忍十余年,哪怕有亲信,哪怕太傅渐渐不再过问朝事,他仍记着当年阴影,生怕下诏又是无人奉诏局面,直隐忍,直至太傅过世,他这时才将满腔怨愤发泄出来。
“紫宸殿宫人都是见过陛下对着太傅唯唯诺诺,他看到们便会想起当日不堪,于是连们也不放过。”苏都唇角有抹冷意。
郑宓没想到竟是这样,她又问:“事发之时,便无人示警吗?”
苏都道:“太快,得知,立即往仁明殿告知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立即书写两封信,封递回郑府封送到淑妃娘娘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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